这些人“拖人下水”的行为,更加坚定了他不救这些混球的想法。
既然已经暴露了位置,而且对方又仅仅只有两个人,那他就无需再隐藏了。
张伟推开钢门,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将那个穿着白大褂的日和男人吓了一跳。
“纳尼卯唠哒?!”日和中年人喊了一声,拿起了腰间的对讲机,看样子是想呼叫安保。
很可惜,他现在离张伟太近了——不到3米的距离。
这点距离对于张伟来说,跨越它,真的连“一瞬间”都用不着。
跃起、膝撞。
“咔嗒!”
这是日和男人胸骨碎裂的声音。
吐着血沫,这个中年男人像破布娃娃一样倒飞出去,哼都没有哼一声,落在了10米开外的地上,还滑行了一段距离,就像被一辆汽车迎面撞飞一般的“惨烈”。
他的鲜血将自己白大褂的胸襟都染红了。
看着一动不动,不知生死的日和男人,旁边的女人呆若木鸡,身体如同筛糠一样颤抖着,却又拼命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怕刺激到张伟,自己也被来这么一下。
她敢肯定,那样的攻击打在她的身上,她是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的。
张伟目光如电,朝着四周环视一圈,刚才所有在窗口“检举”他的人全部缩回了脑袋,整个“地牢”一片安静。
张伟将目光移动到了身旁的女人身上,看了两眼,突然觉得她有点眼熟,然后他想起来了,这女人不就是今早在张姐公寓门口,把他姐接走的那个女人吗?只不过她当时戴着一副大墨镜而已。
“女人,告诉我,我姐在哪里?!”张伟朝着女人走近了一步,居高临下地问道。
这女人双腿一软,吓得瘫坐到了地上,想着刚才日和男人的惨状,她双腿一抖——失禁了。
张伟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此刻的嗅觉灵敏到了超越地球生命的程度,这女人一尿,他就闻到了那股骚味儿,普通人类可能无所谓,可在他鼻子里,这骚味儿仿佛是放大了千万倍一般。
“咯咯咯咯”
女人的上下牙关打颤、撞击着,发出类似磨牙一般的声音,呼吸急促,似乎就要被吓晕过去了。
张伟可不想就这样失去线索,忍着骚味抹了把脸。
随着他抹脸的动作,他的严厉表情也变了,变成了一副弥勒佛一般的“和善笑容”。
“来,起来,别怕,告诉我,我姐在哪里,好吗?”张伟搀扶起了女人,“提示一下,我姐的名字,叫做‘张曼琳’,你应该认识的,对吧?”
女人听到“张曼琳”三个字的时候,身体又是一颤,但是张伟的笑容,以及他身上的“骚气分子”又起作用了。
在焦急、激动等情绪下,张伟不仅仅是嗅觉这一局部变异深化了,就连“骚气分子”的发散也与平时不可同日而语——这种状态下待在他的身边30秒,相当于平时的10分钟!
所以,这女人中毒了。
这种因为脑垂体里产生的多巴胺,继而产生的生理上的依赖感,很快就转变成了精神上的莫名好感,张伟在她眼中的形象,从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徒”,很快转变成了一个“勇力非凡的大侠客”。
即使她心里知道张伟看自己的眼神满是厌恶,但她还是忍不住脑补出张伟那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这一刻,长久以来受到的未婚夫和他的日和禽兽朋友们的凌辱、背叛老同学和闺蜜的愧疚、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对自己可笑人生的否定,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
她哭了,嚎啕大哭。
“我有罪,呜呜呜呜,我是个毒妇,我是个贱女人,我助纣为虐,呜呜,我想忏悔,我想补过,我想赎罪,可我不敢,我没能力,我怕死,怕被报复,怕被折磨,大哥,大侠,我错了,我愿意带您去找您姐姐,您事后打我骂我都行,我只求您带我离开这个魔窟吧!”女人哭得涕泗横流,“求您了,要是您不愿意,那就等您找到您姐姐之后,给……给我个痛快吧,让我感觉不到疼痛,我……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