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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不欢而散,宋垚和宋真卿悻悻的,一个是因为求娶被拒,另一个则是因为娶回家的白月光压根不受摆布,跟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父子俩各怀心思出了家门,拿了题目去秀才宋如松家请教。
到了秀才家,发现有贵客来访。
来人是外县的几位秀才,找宋如松探讨诗文。
宋垚觉得机会难得,赶忙带儿子见礼,然后在下首坐了。
自从闹出和离事件,宋如松就不怎么搭理宋垚,淡淡地应承几句,就让他们爷俩在那儿晾着。
秀才们兴致正酣,先是联诗对句,然后又是誊写又是赏评,宋垚有心卖弄,硬写了两首诗,却被批得一无是处。
“宋垚兄,你都四十的人了,为何诗句有种怨妇味儿?”
“没错,酸得很。”
“这个岁数,该写赤心报国,该写山水壮阔,你却全是鸡毛蒜皮的琐事。
宋垚兄,你得出门走走,莫要短了眼界。”
“真卿小友也是如此,字里行间带着小家子气,不妥不妥。”
宋垚父子的诗句被批得一文不值,脸上难免挂不住,讪讪站在一旁。
宋真卿年轻气盛不服气,只觉得这帮人都是运气好才考上秀才,没啥真材实料不说,还嫉妒自己的才华。
小半个时辰后诗会结束,秀才们意犹未尽,趁着喝茶之际,又说起各地的趣闻。
李秀才道:“我们杨柳县有桩趣事,王大户家的两位小姐,昨个又败家了!”
众人都竖起耳朵,李秀才说得眉飞色舞,“昨日有个卖布偶的,摆了些小老虎卖,有一只小狗布偶格外夺目,周身流光溢彩,工艺精美绝伦,真是匠心独运,巧夺天工!”
秀才们纷纷问道:“真有这么好?”
李秀才拿起笔画给众人看,“我恰好路过,一眼就瞧见那布偶小狗,心中实在喜爱,于是问了价。
晓得它不便宜,没想到竟然要十五两!
唉,实在囊中羞涩,不得已失之交臂。”
众人看他画的布偶小狗,也连连称奇。
李秀才又道:“两位王小姐许久没疯过,为了争这只狗,又疯了!
一口气打到三十多两,又觉得一个玩偶不够分,又以这价格跟那掌柜定了一个。”
两只布偶,六十多两!
大伙唏嘘,不就是个手艺活,竟然能卖这么高的价,王家人果真是疯的!
“这还不算完,那掌柜竟然讨要王家一个小丫鬟,王家小姐为了省银子,把丫鬟的身契给了她。”
“听闻这掌柜原本是个村妇,跟前夫和离之后,新嫁的丈夫乐意让她做布偶,这才捡起祖传手艺。”
有人问:“那你没买些别的?”
“昨日光看热闹,小老虎也被抢光了,真是遗憾之极。”
宋如松越听越觉得不对,“那掌柜家住哪里?”
“她就是你们青云县的,哪个村的倒是不晓得。”
宋如松道:“你说的似乎是我们村的杜春枝,一会儿我带你过去,我们村里人去买小老虎,她只收八文。”
李秀才满心欢喜,其余秀才一听如此便宜,也想带几个回去。
李秀才突然问:“既然是宋家村的人,他那缺心眼的前夫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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