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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竟轻笑一声,“左云卿是相府嫡女,婚礼的规制仪式,想必左大人与柳姨娘自有分寸。”
“这是自然。”
左洵之低头道。
一旁的柳如玉也点头附和。
赵竟扫视了一圈周围,问,“本王方才瞧见府门口有一辆马车,可是有贵客到?”
“回禀殿下,那辆马车是云卿舅舅的,云卿舅舅自苏北而来,今日是来府上探望云卿的。”
“那怎么不见人?”
“哦,云卿那丫头说什么都要请她舅舅去院子里一叙,兴许这会儿正在跟她舅舅在聊天呢!”
赵竟闻言颔首,又道,“哦?那正巧了,本王有事要见云卿,恰巧本王还未见过云卿的舅舅,也顺道一路见了吧。”
左洵之不敢有意见,连连点头应下。
相府别院的凉亭里。
左云卿与翁瑬相对而坐。
这是翁瑬第一次进入左云卿的住所,往年,他与左云卿交谈都是在正院正厅内。
这一次,翁瑬感到有些出奇,好奇地打量着别院的四周。
别院的位置虽然偏僻,但所幸院内布置还算周正齐整,看得出来柳如玉对他的这个表侄女也还算可以。
不过....他总感觉眼前的表侄女与之前的大不相同。
翁瑬回转过头,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左云卿。
左云卿的眼神与其对上,微微一笑,心下隐隐猜到舅舅心中的猜疑。
一旁的王嬷嬷率先出了声,“少爷,这些日子里,小主子可没少遭罪呢!”
“前段时间,小主子被她继妹,也即是青儿小姐推下池塘,差点溺水,幸得小主子命大捡回一命。
那青儿小姐见小主子还活着,竟在八月中秋团圆之夜时,又派人对小主子下手,小主子逃出府外.....”
王嬷嬷絮絮叨叨地对翁瑬说着这段时间左云卿的遭遇。
翁瑬听罢眸色深沉,眼有悲愤,“竟然发生这种事?她们竟敢如此害相府嫡女!
?”
“方才我问云卿你手臂为何受伤时,左洵之还假惺惺说要等真相,想来真是让人作呕。”
翁瑬怒声说道。
“还远远不止呢.....”
王嬷嬷又将左云卿受欺的往事一一说起。
听王嬷嬷说起原主往事,左云卿内心暗暗感叹,这柳如玉三母女对左云卿的伤害简直是罄竹难书!
“荒唐!
我苏北翁氏外孙女竟然被人欺负至此!”
翁瑬眸光一沉,一拍石桌,心中怒气沉郁。
“让舅舅忧心了,正是因为经历过这么多事,我才决意不再像以前那样文静懦弱受人欺负....”
思起原主的遭遇,左云卿眼中隐有悲痛闪过。
翁瑬心下满满愧疚,“云卿,辛苦你了,没想到你在这府里过得如此不如意。
你这家人如此对付你,你之前怎么不说呢?”
若是她早说,他便带她回去苏北过活了。
“舅舅有所不知,以往舅舅来时,柳如玉都是以嬷嬷作为要挟,让我不要乱说话,加上我们谈话时,柳如玉就在不远处,我也不敢乱说话。”
左云卿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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