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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摄政王朝年轻的天子盈盈一拜。
“平身吧。
摄政王可有事要禀报?”
赵誉心头闪过一丝不安,按照这位皇叔的习惯,一旦是如此急忙参朝的,必有要事。
“臣,有一奏章,请圣上查阅。”
摄政王从袖袋中掏出一本褐色奏折,双手举至额前。
许昭公公见状,连忙小碎步上前将其接过,移呈至圣上手中。
赵誉展开那一本小小的奏折,细细审阅着,眉头却是越凝越紧。
众臣瞧见圣上面色不佳,顿时心下忐忑。
朝中人皆知,摄政王行事无端,一旦给圣上递上奏折,便大都是些贪官污吏之事。
然为政当官,哪有人能做得到彻底的清廉无暇?
这一次,又不知是查到了谁头上了。
就在朝臣心下不安的时候,赵誉双眉一竖,将那本奏折一把合起,怒目喝道,“强抢民女,肆无忌惮搜刮民脂民膏,想不到我大固昭国竟有这般贪官污吏,简直罪大恶极!”
众人面面相觑,尚不知晓圣上口中的贪官污吏到底是谁。
“陛下,此等贪官污吏,绝不能放任其荣归故里,必须严惩。”
摄政王拱手道。
一旁的左洵之适时出声问道,“陛下,摄政王殿下,不知这位贪官污吏是哪位?”
“就是苏北原县令谢安傅,不知左相可知晓?”
摄政王微微侧目,唇角勾笑。
今早左洵之差人送过来的‘厚礼’,便是当地人实名举报谢安傅的检举信以及贪污的罪证。
他前些日子在苏北奔走,便是收到了风声前去调查谢安傅,奈何他还是去得太晚,证据早已被左洵之端了。
幸得中秋月夜左云卿一事,竟意外让他有了向左洵之讨要的借口。
又或者,正是这件事,让左洵之可以顺理成章地将这些证据呈送到他手中。
毕竟,谢安傅是李相的人,若是左洵之在朝堂之上公然揭开此事,难免会让李相以为对方是在揭老底,定然会引得李相的暗自报复.....
朝中的党派之争暗流涌动,但谁也不会提到明面上来。
“谢安傅?老臣略有耳闻。
此人似乎是几年前的状元才子,因为此人年龄偏大,连续数年都参加了会试,但却一直没过。
一直到前几年,他才过了会试,考得会元,进入殿试。
由于此人年将五十,老臣这才有较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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