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华锦了,连徐深从小都被王明教育,在这官途上,虚与委蛇自然重要,可是也不能给人留下把柄,君子节制,君子矜持,华锘这般好酒,以后又如何是好。
华锘也知道自己不对,不过是仗着自己年纪小,姐姐也不曾真的对自己发火生气,才会这样任性,他是知道姐姐都是为了自己好,只是姐姐在身边,他便不想要那般成熟了,忍不住的敲敲自己的脑袋,还说以后自己出人头地,要让姐姐成为超一品的国夫人,现在他却惹姐姐生气,真是要不得。
华锦只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华锘的年纪也大了,懂的事情也多了,当着别人的面直接训斥,华锦怕伤了孩子的面子,但是要让她这么过去,她也是不愿意的,实际上,华锦一直以来虽说不拘着华锘喝酒,但是也都节制他,酒这种东西有时候挺好,有时候不好,若是不懂节制,不懂利用,最后就被被酒所害。
宁淏追了一会儿就看到华锦已经降低了速度,骑在马上悠悠然的走着,听到他从后面跟上来也并不诧异。
“小六莫要生气,小七只是年纪还小,总要有些想不开的事情才对,若是太成熟稳重了,倒是不好了!”宁淏劝说华锦。
华锦摇头“不是生气,只是觉得从小就教他的,有些失望罢了!”这怕是比生气更厉害了。
宁淏忙道“说起来,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小七,你的酒的确是太好了,有时候师兄都会馋酒呢!”他故意这么说自己,哄华锦开心。
华锦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也笑了“师兄不用为他讲话,这次小七要是还不知道教训,不节制,我定然是要请家法的!”
这话才说完,就见到也追上来的华锘求饶“姐姐饶命,小诺知错了,保证再也不会了,若是再犯错,再请家法吧!”
华锦瞪了他一眼,见到华锘眼神坚定的承诺了,这才说道“最后一次,若是再犯,我可是不饶你了!”
小小的矛盾很快过去,一行人回到苏州,华锦刚刚到家门口,就看到门口的小厮过来在她身边说了什么,华锦的眼神倏尔紧张正经起来,姐弟两个进门了。
第二日一早苏州府许多进京赶考的书生在家人朋友的送别下离开苏州,赶往京城,春闱之后,这些人中的有些,命运就此改变。
同一时间,苏州才子华隐秀作的一首诗,也慢慢的在苏州文人的圈子里传播出来,读到的人都有些不敢置信,这诗倒不是做得不好,只是华隐秀出名的看淡权势名利,从前作的诗词文章也多有表现,这次却为何作了这样一个充满了对世俗权势追求的诗出来?
一时间,很多人开始怀疑,这首诗,真的是他们苏州那个华隐秀所作的吗?
苏州城门口,送别了赶考书生的许多人正准备回去,有一辆不显眼的青皮马车缓缓的也离开苏州,华锦一身女装,懒洋洋的半躺着,一只手捧着书,另一只手念着金黄色的糕点,竟然也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