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改革开放了。县里也要对外招商引资的,你说外地的商人们、甚至于是港商、外国商人们来到平川县,耳闻目睹着我们的执法人员们一个个骂不离口,心里会怎么想?这招商引资的工作又怎么做?这就要误了县里的大事,影响到县里五十万国民的就业和收入!况且别说我们今天没有违法犯罪,就是违法了,在法院没有正式宣判前,我们应有的尊严也不容你侵犯!”
钱鲁生额头上已经见了汗了,这一连串的大帽子啊,眼看着就一顶顶地戴到了自己的头上,有损国家、政府的形象,干扰县里招商引资工作,影响县里人的就业……这一项项的,哪一个自己的小肩膀也承担不起啊。这个屁大的少年该不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吧,怎么说起话来跟县领导似的,一套套的。同时他心中亦在暗地里骂娘,就平川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居然还能有什么港商、外国商人前来投资?能拉着几个奉元、潍南来的商人就谢天谢地了。这小子纯粹是在这里吹牛、放卫星!
“钱队长肯定以为我是在信口开河,胡吹海捧,是不是?”方明远突然问道。
钱鲁生下意识的就要点头,还好危急关头他反应了过来,硬是生生地将点头变做了摇头,不过这样一来。这动作未免就显得有些滑稽了。他连忙陪笑道:“方同志,哪能啊,我只是个粗人,抓差办案还成,还能在人前白话几句,您说的这些,我都不懂!”
“懂不懂得没关系,反正过不了多久,咱们县里的第一位前来投资的港商就会到了,到时候,钱大队长自然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吹牛了。”方明远毫不在意地笑道。“今天是看在了朱伯伯的面子上,这事情就算拉倒了。嘿嘿,要不是朱伯伯开口为你求情,我们两家多年的交情,我一定要扯着你到李县长那里讨个说法的。当初可是李县长亲口邀请我家来县城里开店,如今不但有混混上门敲诈,居然还有刑警上门恶性执法,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
这最后一句听得朱大军两人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和叔叔、婶婶有什么关系。钱鲁生是不敢问,方明远可是都说了,要扯着自己到李县长面前打官司呢,结果不用想,肯定没自己的好果子吃,这好不容易朱大军朱副局长给自己求了情,这档子事算是过去了,自己要是不开眼地再多句嘴,万一是这少年说错话,用错了词呢,恼羞成怒下,自己岂不是自找麻烦。朱大军却是没好意思问,这不是在钱鲁生面前显得自己没学问,连个少年都不如。
“是是是,感谢方同志您的宽宏大度,不和我们一般见识。也谢谢朱局长您替我们说情,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我钱鲁生若是皱皱眉头,都不是汉子!”钱鲁生自然是感激涕零地连连对朱大军谢道。
“钱队长,感激的话就不必说了,毕竟咱们都是一个系统里的人,虽然说算不上天天见面,但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能让你为了这点事情砸了饭碗。不过你以后也要注意,这事情要问得清楚,而且也不要再三字经不离口了。若是再发生类似的事件,让我知道了,届时二罪并罚!”朱大军这话里亦是软硬兼施。
钱鲁生那亦是老江湖了,自然是一点就透。于是对朱大军又是一番感谢。
事情也了结了,朱大军店面也看了,这就要走。
方明远突然想起一事,连忙叫住了朱大军。“朱伯伯,问你个事,咱们平川县警察局里历年来因公殉职的警察有多少?他们的家属工作都得到解决了吗?”
朱大军诧异地扭回头来“明远,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这里能够安置?”平川县虽然不大,但是每年因公殉职的警察总有那么一两个,累积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为了他们的家属生活,平川县警察局里的这些头头脑脑们,可是头痛地很。只是这财政终究有限,每年能帮的也是相当有限。有时候,甚至于得全局上上下下捐款,才能帮他们渡过难关。
一旁的钱鲁生的耳朵立时就竖了起来,他刑警队里可是重灾区,差不多殉职的警察十有八九都是刑警队里的。
“嗯,安置个三五十人应当问题不大!”方明远这一语如同石破天惊,令朱大军和钱鲁生都不禁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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