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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翻找了好一会,眼见衣箱就要见底——
刚要放弃,就在箱子最底层看见了那抹熟悉的水湖蓝色。
秋竹一喜,忙不迭扯过那条兜衣,便要藏到怀中。
“砰!
!”
伴随着一道巨响,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大胆秋竹,你在干什么!”
康禄海厉喝一声。
尖细的嗓音吓得秋竹浑身一抖,待看清门口来人,秋竹心头都发着颤,“娘娘,奴婢……奴婢在收拾房间,没干什么。”
“收拾房间,你拿我的兜衣作甚?”
楚清音厉声质问,冷冽的眼神落在秋竹身上,仿若凛冽的寒风,刺骨冰凉。
饶是秋竹再强装镇定,此刻也不免心头惶惶。
“奴婢看衣裳有些乱,打算重新整理——”
秋竹颤声解释着,只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楚清音打断:“收拾衣裳,何必拿我的兜衣往怀里揣?秋竹,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说实话?”
女子语气笃定,仿若已洞悉一切。
秋竹再也忍不住,身子一软,伏跪在地上哭着求饶:“娘娘恕罪,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才三言两语,便逼的秋竹坦白。
康禄海见状,不由向楚清音投去一抹敬佩的目光。
他们家这位娘娘,还真是厉害。
见她认罪,楚清音朝前走了几步,又慢条斯理的在旁侧的雕花木椅坐下,才抬眸看向秋竹,淡淡问道,“说吧,是受谁指使?”
“此事……此事无人指使,全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看上娘娘这件兜衣,便心生贪恋,求娘娘恕罪!”
秋竹边哭边磕头求饶,“还请娘娘念在奴婢是初犯,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楚清音未置一词,只静静看着地上的人磕头。
秋竹一直磕头未停,额头已隐隐泛起血迹,康禄海在旁看着,有些不忍:“娘娘,您看秋竹也认罪了,不如就饶了她这一回?”
楚清音瞥了一眼康禄海,“你这是在帮她求情?”
那锐利的眼神叫康禄海下意识缩了缩脖颈,忙讪讪低下脑袋:“没,奴才不敢……您就当奴才方才是在放屁!”
楚清音嗤了声,也没再搭理他,只起身迈步朝着秋竹走去。
走至近前,她弯腰俯身一把捏住秋竹的下颚,嗓音冷冽:“秋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我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小命。”
眼前女人周身犯着森森寒气,秋竹下意识想躲开她的视线,只是桎梏住下颚的手却不容许她有半刻闪躲。
“娘娘,奴婢、奴婢说的就是实话……”
“呵,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楚清音扯了扯嘴角,一把甩开她的下颌,施施然站起身,“来人,将这死性不改的婢子拖下去,乱棍打死!”
眼见她要动真格的,秋竹的心理防线顿时被击溃,再也不敢逞强,忙跪行着扯住楚清音的裙摆:“娘娘饶命,奴婢招,奴婢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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