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肯定不好,一定会同病相怜,就冒昧地给她打电话,约她吃饭。一来二去,两人熟了,谈的也投机,他的胆子就壮了。那天,她请他到她家里去喝酒。他佯装醉了酒,放肆地同她**,被她打了两耳光。谁知道,不打还好,一打,他更上劲,疯也似的抱住她,就势按倒在饭厅的地上,撕开衣裤,把所有积压下来的郁闷,统统发泄到她的身上……说到底,还是她半推半就,才使他得寸进尺。可怜,她也是久旷之人,一个干柴,一个烈火,自然轰轰烈烈。
道格叶新正在难堪,服务员来打扫房间了。福特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女性,叫道:“走吧!我可受不起这儿的虚狂。”
道格叶新挽起福特就走,服务员没有拦阻,两人松口气:房费已经交付了。如果再要他们交房费,骂梅行干狼心狗肺也没用,那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两人长长地舒口气,心存侥幸,以为梅行干并不像传闻的那样头上长疮脚底冒脓,坏到了极顶,还算有点良心,要不然,怎么会让他当会长呢。来不及多想,两人走出大厦,吃点早餐,边走边商量,先找马克,还是先去南希农庄,或者先找三个报童,不意与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打了个照面。双方本不认识,因为假新闻事件和梅行干事件,他们成为大众新闻人物,几乎同时认出了对方。
在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的执意邀请下,道格叶新和福特跟随他们来到了一家茶馆,喝茶说话。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直言不讳,说专门追梅行干来了,这家伙在万和号太空站出够了风头,有了瘾,跑到麻星汀来,不会有好事,一定要阻止他。他现在没有明显劣迹,警察局拿他没办法,道德通则什么的,对他简直就是纸上谈兵。
道格叶新不想说话,看着福特。福特让梅行干沾了莫大便宜,觉得很窝囊,不出口恶气,一辈子都抹不直。把心一横,就把同梅行干见面的事大概说出来,要两人帮她出气。
单立淳厚问梅可能去向何处,两人都说不知道。林莱克丝又问他们如何对付梅。两人模棱两可,但表明一有新消息马上通知他们。说完借口有急事,就告辞了。
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也不挽留,埋了单,赶向马克的办公室。马克叫他们赶紧去所罗彪哪儿。两人惊问何故,马克讳莫如深,说去了自然明了。
两人不敢稍有怠慢,急如星火,跑到麻星汀微型火箭港,乘微型火箭,飞到了ba国首都冠加达,又在机场转乘普通飞机,飞到该国迎德阳州,打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大雅县城。
找到所罗彪的家,已是掌灯时分。两人一见所罗彪便说:“嗳哟,你好好的,我们放心了。”
所罗彪为他们沏好茶,做好饭菜,边吃边说。待他们道明来由,他并不意外,沉着地说:“感谢不尽啦。看来,我这辈子可以高枕无忧啦。”
单立淳厚说:“我们之间还说啥感谢嘛。自从万和号太空站相识,我们就是知己朋友啦。”
林莱克丝说:“就是啊。快说说,你怎么如此镇静?看你脸上平静,眼里头却是翻江倒海哩。”
所罗彪淡然一笑,说出了他刚刚遭遇的事情。
原来,梅行干离开麻星汀,直奔大雅县城而来。
走到大雅县城时,他的身边多了了两个打手,都长着满脸横肉。
“哐当”一声,门被撞开了。三个人冲进门来。
所罗彪正在埋头工作,研究基因人的法律道德等问题,没有回头,厉声喝道:“擅闯私宅,亵渎法律,违背道德,滚出去!”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回过头来,给本会长磕三个响头,饶你不死。”梅行干穷凶极恶地说。
所罗彪转过身来,大腿翘在二腿上,不屑地说:“黄脸狼,我想你憋不过七天,一定会登门拜访,果如所料。古人说得好,死要死个明白。新世纪国际刑法通则第一百三十三条规定:故意杀人者,证据确凿,处以死刑。我们io国刑事诉讼法规定,死刑一律由最高法院核准执行。你算哪根葱哪根蒜?要我死,恐怕不灵。”
“好一张利嘴。”梅行干的声音阴森森的,“弄死你了,让你到阎王爷哪儿背诵法律。上!”
两个打手张牙舞爪,要冲过来。所罗彪拍案而起,喝道:“住手!杀人偿命,帮凶也得掉脑袋。你们老大不小,有爹有妈,何必替人玩命?”见两个打手往后退步,他趁热打铁,“基因人就要成功,你们杀不死我,反丢了性命,岂不是天下最大的笨蛋?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还不快走?我所罗彪不久将成为国际大律师。说话算数,保你们安居乐业。快回去和爸妈团圆吧!”
两个年青人如梦初醒,掉头就跑。梅行干去拽他们,反被他们推了一个大趔趄,又气又急,吼道:“你们拿了我的钱,就得听我的,怎么可以背信弃义?”两个年青人“哼哼”两声,回转身来,将钱甩在地上,面色黝黑的那个愤愤然,说:“谁要你的臭钱?原来你就是黄脸狼,下硫酸雨的家伙,形象太差,小心不得好死。”说完,急急地地跨出了门却又折回来,朝所罗彪鞠躬之后,如释重负,大步流星地走了。
梅行干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说:“所罗彪,算你狠。我本来就没指望他们。看你这副虾精样,我一只手就把你的脖子拧成两截。哈哈,这儿不是万和号,猴精不是外星人,也不是基因人,手没那么长,身上没翅膀,再也救不了你。你就引颈受戳吧。”
一拳打了过来,所罗彪闪开了,一边说:“梅行干,你真像独磨俄及,谁是好人你恨谁,谁代表先进你杀谁,真会不得好死啊。”
“叫你说,叫你说!一会叫你当死鸭子,光是个嘴硬。”梅行干气急败坏,跳来跳去,一心想打倒所罗彪。渐渐地,所罗彪力所难支,躲闪不开了。正在危急时刻,ba国警察厅长安刚雄斯威风凛凛地跨进屋来,一声断喝:“住手!”紧接着,抓住梅行干的衣领,把他推到一旁,教训道:“梅行干,我们ba国一向安定团结,岂容你在此撒野。现在我宣布,你是不受欢迎的人,还不快滚?”
梅行干真像一条变色虫,马上装出乖巧样儿,诺诺连声,像泥鳅一样,游了出去。在门口一跺脚,一挥拳,小声发狠说:“等着瞧,看本会长怎么收拾你们。”
听所罗彪说完,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都长舒一口气,不约而同地说:“化险为夷,毫发无损,真好。”
所罗彪叹口气,不无遗憾地说:“我没能教化他,他还会惹事生非,他脑子里全是‘反经’,一肚子的歪道理,不知道他现在又窜到何处胡闹去了?”
单立淳厚愤然道:“朗朗乾坤,岂容豺狼胡折腾。我们再跟踪他,非要把这条乌贼捉住,掏他的心,挖他的肝。哦,对了,把他交给华先生,基因再造,把他变成君子。”
“这也是个办法,可是长久之计。”林莱克丝思忖着说。“可是,我们哪有多少时间,今天完全是碰巧了。再说,凡事得靠组织。在太空站民主广场上,我看旁波宁厅长盯上他了,没他的好日子过。”
所罗彪表示赞成:“还是美女协会会长想的周全。媒体上不是说了,联合国的‘打假降魔’会议,订了四条措施,对付外星人的三字经都出台了,还能没有防内奸的法子?旁波宁厅长多尽职啊!如是我没想错的话,我们国家警察厅长能上我的门,很可能就是旁波宁大厅长的巧妙安排。我倒觉得,应该多帮华宇美智超做些事。你们可能没想过,如果照元旦献辞的说法,基因人很可能已经降世,他或她完全是新新人类,有很多很多的伦理道德法律法令问题要回答呀,华先生和沪小姐恐怕没有那么大的嘴,能对付天下悠悠之口。”
林莱克丝听了,非常兴奋,对单立淳厚说:“亲爱的,还是我说的对吧。光是梅行干就够烦人的了,要是华先生宣布基因人成功,还不天下沸腾?瞧,福特还有道格叶新,把啥账都算到华先生头上,真是蛮横无理。”转向所罗彪,又说:“未来的大律师,你有事干,我们可方向不明啊。”
所罗彪不假思索:“才不是呢?你们的事比我多,比我大呀。我估计梅行干会到处游说,联络反对派,形成一股势力,来抗拒新事物,把基因人扼杀在摇篮中。你们就同他对着干。这可是很难啰。”
单立淳厚攥紧拳头,果敢地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非叫梅行干没心肝不可。”
“就这样说好了。我要赶你们走啦。”所罗彪一点也不客气,“我这没接待客人的条件,请原谅喽。”
“君子之交淡如水。”单立淳厚激动地说。
“过几天,我们要旅游恋爱,新潮嘛,我们得享用一回。你来参加我们的旅行仪式吗?”林莱克丝诚恳地说。
“我就不去了。你看,我在赶写答辩材料。祝你们快乐,幸福。祝你们科学。”
夜色已晚,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告别了所罗彪,不想连夜长途奔波,就趁夜赶到了迎德阳州,找了一家较好的旅馆住下。睡前,林莱克丝习惯性地打开电视,不由惊叫道:“亲爱的,你看,黄脸狼在演讲啊。”
道格叶新连忙过来看。原来,ba国电视台正在转播国际新闻专访,访问的对象就是io国国际小人物协会新任会长梅行干。三年前,穆玛德琳批准成立这个协会时,会长铁布隆是io国人,就把总部设在了本国首都苏刹。
一个大约有八十多平米四面挂着字画的屋子里,正在召开国际小人物协会,挂有国际地图的这面墙壁上,张挂着横标——国际小人物协会新闻发布会。屋子中间摆着一张棕色大会议桌。梅行干坐在桌子中央。
单立淳厚忽然叫道:“亲爱的,你看见没,会标上的物字刚巧被梅的狗头压住了,哈哈,成了国际小人协会。”
林莱克丝看了,觉得很有风刺性,“咯咯咯”笑着说:“坐倒是坐满了,二十几个人,不算少,只有梅一个黄脸狼,小人奸人相。其他人,白人,黑人,都还没啥怪相。”
“……各位同仁!”梅行干指手划脚,“其实,我的办会治会方针,和超美女大主席毫无二致,就是要把小人改造人君子,严防小人物协会滑向小人协会的深渊……啊,为了我的我们的伟大目标和伟大胜利,目前,我们要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盯着基因人做事情……假新闻、蓝色大气球等等怪事,大家都要关心,一有情况,马上向我报告。为了我们协会的宗旨,我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下面是记者提问。林莱克丝猛地拍一下单立淳厚的腰,叫道:“快看,巩南星,a国科技时报大记者,赫赫有名啦。她怎么还会到这个小人物协会来呀?有点费解。”
“莫不是旁波宁的探子吧?”单立淳厚猜测着,“我看克萝蒂就很像是旁波宁的探子。办案办的好好的,妹妹又遇难了,偏偏这时候辞职,马克和奥特奥也被克掉了,都是怪兮兮的。”
她用头使劲顶顶他的肚子,纠正道:“是特工,什么探子探子的,不好听。反正事出皆有因,想哪么多干嘛。所罗彪说的对,我们要针锋相对,决不能让黄脸狼逍遥。”
“啪!”他关了电视,抱着她坐到床上,不无惆怅地说:“唉,阿丝,我还是不踏实呀。基因人到底成功没有哇?媒体上说,地球人现在都有八大谜团要猜要解,这个我们都义不容辞。可是,万一解不开呢,我们,所有猜谜的人,不都成了掉进浓糠的老鼠了?”
她转过脸来吻他一下,说:“呆子,基因疲惫了,想法也怪兮兮的。所罗彪不是说了,连黄脸狼都看到了,反的,都是反的。呶,联合国到现在还没提华宇美智超,为什么?心中有底了呗,害怕露馅。为什么?基因人诞生了呗。还有哇,为啥那个鬼要造假新闻,他狗鼻子尖,肯定嗅到了味道,啥味道?基因人的香味呗。他想马上找到香味在哪个地方,是在华先生的胳肢窝,还是在三九小楼的厨房里,所以嘛……”
他兴奋起来,抱紧她,猛烈地亲了几口,戏谑地说:“阿丝说的对呗,我们不怕当不下蛋的鸡了呗,我也不怕人骂驴吊了呗。到时候,我们找华先生,再造一个你,再造一个我,儿女成双,享受天伦之乐呗。”
她“咯咯咯”一阵笑,伸手抓挠他的胸脯,一边说:“我是魔鬼,抓你这个美女的胸脯,掀布郎的豪华车……”
他就势向后一仰,将她拉倒在他身上,迅捷地翻过身来……
屋内的灯熄灭了。屋外狂风大作。狂风肆虐了一会,跑了,大雪降临。下呀,下呀,下了一夜。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紧接着,说话声,咳嗽声,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此起彼伏。林莱克丝醒了,把单立淳厚摇醒来,叫他看窗外大雪。他看了,又钻进被窝,同她亲热一会,爬起来,穿好衣服,帮她也穿戴好,洗漱,打扮,早餐,退房,登上了去nt国第二大城市杜云姆的飞机。杜云姆是林莱克丝的家乡。国际美女协会总部就在哪儿。两人一大早就商量好了,干脆现在就休假,旅行恋爱,要同梅行干比本领,争时间,赶速度。
走出机场,两人准备打出租车回市内,正在等候,一个报童过来向他们叫卖,林莱克丝眼尖,看见报上有巩南星的名字,便买了一份,钻进车里,两人同看。
《国际科技时报》头版登有两条重大新闻:梅行干接任小人物协会会长,公称坚决与穆玛德琳主席保持一致。巩南星的手笔,笔锋一转,把梅的本意抹得一干二净。另一条是巩南星专访黛茹小姐——
昨天深夜,国际著名大记者巩南星亲临私宅,亲切访问了国际美女协会会员黛茹小姐。两人亲切交谈,不觉天明。黛茹小姐纯朴善良,她的心境就像昨晚的白雪,纯洁亮丽……对假新闻等怪事,她非常愤慨……对基因人,她特别关心,认定几起怪事都是魔鬼干的,华宇美智超高风亮节,地球人的精英,决不可能做出此等鬼事。黛茹小姐专门重返贝多尼街,专门拜望福特,两人达成谅解,并约定一起为打假降魔努力。她还请福特和甘得薇小姐一起共进晚餐,畅谈基因人,共同呼吁,为基因人降世当好助产婆……
林莱克丝禁不住啧啧称赞。单立淳厚也顺水推舟,赞不绝口:这才是最好的战斗,会叫梅行干肝胆俱裂。
翻到第四版,她禁不住惊叫起来:“黄脸狼,太阴险啦!”
他急忙拽过报纸来看,也气得大叫:“真是狗急跳墙,狗胆包天。”
出租车司机受到感染,笑问他们出了什么事。他们就让他看报。原来,梅行干开完新闻发布会,便以新会长的身份,又以拜会的名义,先在协会网上拜会了狱友协会会长、c国人渥沦罗棣。接着,与戒赌协会会长、tmn国人久博·布什通了电话。再在手机上和妓女协会会长、s国人大岛幸子联络。最后,租用微型火箭,先后到oft国首都毕罗拜访了国际懒人协会会长金耶布捡,到o国第三大城市奥巴涅斯拜见了国际情人协会会长汤姆·青田,到ont国塞拉里昂省会见了国际穷人协会长乌库子良,到qb国首都海锡港拜见了国际人权协会会长西西大巴。西西大巴坚决反对基因人诞生,两人一见如故,一拍即合,共约其他六位会长当日到海锡港共商大事,全部开销,梅行干拍得胸脯“嘭嘭”响,全由他一人承包。
梅行干形象不好,西西大巴坚持会议由他主持,并且命名为声讨假新闻事件会议。梅行干勉强同意,心想:先把他们拉过来再见机行事。六位会长听说梅包揽经费,知道他想出风头,树立新会长威信,趁机敲竹杠,要求会议开出新气象,别委屈了大家。西西大巴心领神会,就把会址安排在最繁华的地段——住进了海锡港唯一的百层大厦——望潮新宫。
这座现代化的大厦坐落在友情海边,南面可听涛声阵阵,看着海鸥展翅飞翔,聆听渔家姑娘银铃般的歌喉。北面能够欣赏起伏绵延的群山,望着山中各种各样的树林和花草,想入非非。大厦东西两头都是宽大的梅园。时逢腊月,各式梅花竞相开放,争艳斗奇,煞是迷人。
梅行干吹嘘,这儿将是他的发祥地之一。
会长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先行享受这儿的一切,慢慢地好好地花梅行干的银子。他们并不知道这个黄脸狼怎么就能一夜暴发,也不想一清二楚,只是想,有此等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开会的时候,梅行干先放了一通炮,想引导几个会长跟着他的思路跑。没想到,几个会长虽然都穿着讲究,脑子里却都是豆腐渣,说不出子丑寅卯。他不耐烦,他们就跟他摆老资格,教训他,别太骄傲,才骑上马,还不会跑呢,小心摔个狗吃屎。无奈,他只能听他们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胡侃冒聊。
西西大巴实在看不过去,领个头,煞有介事地说:我不管假新闻,只管基因人别侵犯人权。否则,我们就跟他们没完。
大岛幸子嘻嘻哈哈,说她希望华宇美智超成功。可是,她不喜欢基因人降世。因为,她是亚当斯这个全球大帅哥的追星族,害怕基因帅哥跟亚当斯争风吃醋。
几个会长不由一阵大笑。渥沦罗棣说:前些时发生的几件怪事真他妈的刺激,要是基因人干的,那证明基因人确实比传统人强八倍,我们狱友协会几十万人,有谁能把约克逊的豪华轿车举起来,弄个底朝天的?
梅行干急了,指着他叫起来:“你这不是帮基因人说话吗?乱弹琴。”
会长们一下全停顿下来,要他说个所以然。他哪里说的出来,怯怯的低下头去了。
汤姆说:抓胸事件要是基因人干的,那可是情人协会的福气。要是狂犬军干的,情人协会就倒霉了。有人说是外星人,我们全协会的人都不相信。外星人应该强奸,而不是抓胸脯。
又是一阵起哄。还是西西大巴叫停,方才继续讨论。
金耶布捡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说他想睡觉,睡个一万年才舒坦。他害怕自己的懒筋被再造了,才不喜欢基因人。什么怪事不怪事,他懒得管。
乌库子良漫不经心,没精打彩,声音很低,像蚊子在叫:怪事肯定不是穷人干的,穷人就管不了那么多。这世界上从古到今有谁喜欢穷,喜欢穷人?又有谁听说过,穷人搞假新闻,还闹着玩,跟约克逊父子赛车?硫酸雨,哎哟,管什么硫酸雨,硫酸风呀。从来就只听穷则思变,穷极生盗,哪听过基因人是穷人?
梅行干笑话他说话词不达意。其他几个会长跟着说他没有穷尽选言支,你一言我一语地为他补充:还有穷途末路,穷乡僻壤,穷凶极恶……穷的光屁股,穷的叮当响……他嘻嘻哈哈,哦喝乱叫。
久博·布什满脑子都是骰子,提出谁能把骰子研究得神圣不可侵犯,他就跟谁当牛做马。基因人能的话,他就叫基因人爹,叫爷爷都行。
就这样胡说八道,时间像老鼠一样,一下窜过,傍晚来临。梅行干带着会长们走进大餐厅。渥沦罗棣首先变了脸,责问梅行干怎么安排在大厅,掏不起钱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其他人一哄而上,把梅说的一无是处,无地自容。还是西西大巴调处,改要了一个大包间,悄悄叫梅别因小失大,细节决定成败嘛。梅一赌气,依了他,竟然要了一桌满汉全席,五万元qb国钞票。大家也不客气,只是改口夸赞梅落落大方,能成大器。心里想:这黄脸狼也会趁机享受,以前名不见经传,恐怕狗肉席都没吃过哩。
晚饭吃过了,会长们各行其是,有的看朋友,有的洗海水浴,有的唱歌跳舞,有的打牌,凑来凑去,形不成一个中心。西西大巴趁机叫自由活动,他悄悄跟着梅行干,到桑拿中心去了。
次日上午,大岛幸子和渥沦罗棣、久博·布什都说家中有事,急着回去。西西大巴正中下怀,便压缩会议议程,把分组讨论除掉,只留下了总结。梅行干见这些人像没头苍蝇,自知一时半会尿不到一个壶里,也顺水推舟,听了西西大巴的。
西西大巴没有跟谁谦让,就开始总结,说作为地球人,对几起怪事,都该关心。对基因人嘛,关系到地球人的未来,更要格外注意。但是,这事太复杂,容不得急功近利,慢慢来吧。这回碰头会,梅会长功不可没,应当载入史册。希望以后多开这样的会。最后,他请梅行干说几句。梅行干也不客气,要求会长们回去以后,多多注意各方面的信息,盯住基因人,找准七寸子,痛打快打,一定要把妨碍我们生活和快乐的绊脚石打碎。他像个老屠户一样,咬着牙,举着拳头,喊道:“让我们共同努力,把基因人闷死在人**里。”
会长们觉得这个不伦不类的会开完了,不愿再驳东道主的面子,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嘛,也都举手表示赞成,后面的事情再说啰。梅行干又提议选个召集人,大家就说西西大巴最合适。西西大巴假装推辞一番,接受了,当即拍板,这次会议由梅行干写个纪要,规定三条:不定期召开讨论会;多方发展成员;下功夫争取各国各地政府支持。
这个什么问题也没解决的会议散了。会长们踏着白雪,各奔东西。后来,总结历史经验时,人们才发现,这次会议的真正价值和意义在于,他为形成反对基因人统一战线开了一个头,奠了一层沙土。
由于不伦不类,报道自然简而单之。单立淳厚和林莱克丝自然都看不出什么意思,嗤之以鼻,当笑话说了一阵,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到车窗外,还找上一句:让哪位叫化子拣去擦屁股吧。
他们不是政治家,不懂得这个简单报道多有价值。穆玛德琳则不同了。她看到八会长集会的消息,立即叫来了旁波宁和文森特,要他们赶紧采取措施,阻止民间社会反对基因人的暗流增长。文森特没说什么,信心十足的走了。旁波宁却表示困难不少,主要是没有抓到违法行为,不便采取业务手段。穆玛德琳叫他别顾虑太多,眼下只须盯紧梅行干,不可疏忽大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旁波宁不敢怠慢,紧锣密鼓,布置下去。各国各地打假降魔工作情况专项续报迅速集中到他的办公桌上。
io国警察厅报告了梅行干离开海锡港的去向。说梅有些急不可耐地赶到了io国,但具体活动待查。“吞吞吐吐,吐吐留留,有情可原啊!谁能不顾忌自己的国家和领袖呢?”旁波宁自言自语,打开秘密线报,仔细阅过,嘴角浮出了笑容——
……梅去进见总统,自鸣得意,说他马到成功,请求奖赏。楠托马利伟说,九颗飞蛹就是最高奖赏。梅气得脸色发青,说飞蛹分给七个会长时,遭到嘲笑,退了回来,叫他当药引子慢慢受用。他差点扔到垃圾堆中。想想还是完璧归赵,让总统细消磨。总统叫他好好保留,到时候还有大用场。梅生气地说:“煮腊八粥呢,时间久了不好吃。放在身上会烂,会臭。放在钱包里嘛,把钱弄脏了。哦,做罪证,倒是不分时间长短。你大总统真是对我关怀备至呀。”楠托马利伟高深莫测地说:“你啥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最宝贵的。”两人的合作没因此中断,也未增色。目前,仅能判断,楠一心盯着基因人,不惜重金搜集多方情报。
他连续看了一摞内线情报,自语道:黛茹、单立淳厚、林莱克丝,嗯,不怕,不怕!八个会长加上楠大总统,不过九颗腊月飞蛹而已,没有开会的不一定什么都不会。
提起话筒,拨通了ba国警察厅长,亲切地叫道:“老伙计,多谢你呀。瑞雪兆丰年,我好羡慕你啊。”
“大厅长千万别客气,愿意为你效劳。你才是我们的楷模啊。放心,我们会把握住好时节的。”
又拨通了司马常新的手机,没等他说,司马就叫起来:“我的好厅长,稍等片刻,我们向你仔仔细细地报告。”
他放下话筒,连连说着“仔仔细细报告!仔仔细细报告!”哈哈!窗户纸终于捅破啦!阿超阿娜,好样的!猴精向你致敬!嗳呀呀!你们叫我干什么都行!一个后空翻,再一个,呼呼拉拉,挥拳踢腿,玩了一会擒拿格斗,又抓起了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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