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寡人就是要亲自与魏庭决一死战。”他霍然起身,“准备行程,寡人三日内就要出征。”
无人再敢反驳,臣子阻止不了他的决心,队伍都准备好了,两日后就要出发。
夜色下的王宫因为春节来临而分外热闹,女眷们准备好了一场晚宴,因为陆玦明日就要离开卞耶赶去战场,所以这晚宴便是为他践行。瑞氏亲自主持,因为陆玦近日宠爱纪元淸,所以瑞氏特意教纪元淸弹琴,将舞台都让给纪元淸。凌钰被囚禁,最得意的便是瑞氏,她宁愿让纪元淸受宠,都不愿最骄傲的那个人是凌钰。
不过陆玦的心不在此,他听着纪元淸弹琴就会想到凌钰的琴音。他从前以为她什么都不会,不想她却是样样都懂,有女子该有的才艺,甚至比其他人更出色。不过她一直都是默默的,从来不喜在人前大肆博宠。
望着殿中央低眸信手弹奏的纪元淸,陆玦走了神,他身前的那个温顺人儿变换成了倔强的人,她昂着头,丝毫不惧地与他对视,一双明眸全是恨意。
凉风吹来,陆玦突然打了颤,他起身离开这热闹:“都散了吧,寡人去打仗,肯定会回来的。”
他会回来,他要囚禁她一辈子,囚禁她这一生。他要找到梁肇启,亲手折磨死她的情郎。他绝对不能战败,不能让她看了笑话。
陆玦的脚步飞快,他行去凤华宫,不过因为太晚,殿中已经没有灯火了。轻声进殿,室内暗得望不见屋中摆置,从前的繁华都没有了,再也没有他一进殿就迎上的她的微笑。一盏灯都没有,从前她也会替他留一盏明灯,不管他多晚回来。
身后突然掀起一阵风,温软的身体覆上他的后背,一双手臂将他紧紧抱住。
“你要走了吗,你要走了吗,士兵说你要去前线打仗了……”怯怯而不舍的声音响在这黑暗里。
陆玦的心一软,回握住凌钰的手,此刻他早已忘记他们之间发生的不愉快,竟然也生不舍:“我很快就会回来。”
“再抱抱我好不好……”凌钰祈求着,声音透出示弱与委屈。
陆玦再忍不住,转身紧紧抱住凌钰,他的力气很大,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空气骤然间变得冰冷,黑暗里仓促地闪现出一抹幽光,耳边的风被凌厉划破。陆玦脸色一变,瞬间闪退至凌钰身后,在黑暗里夺下她手上的玉簪。
因为看不见,他的手心被划破一道口子,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但他一点都不觉得这有多痛,和心中的痛比起来这确实算不得是多痛了。不顾手上的伤口,他握紧了她的手,“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
“杀死你是我唯一活下来的理由,我怎么能够让你好过。”她的语气冰冷,哪怕在他身前她已经落败,她始终都还是不屈不服。
陆玦气息难平,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不停,此刻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他俯下身吻住凌钰的嘴唇。这吻已经不是吻了,是咬,是狠,是虐。他的动作再没有任何温柔可言,是发了疯的肆无忌惮。
她在后退,挣扎着说不出话,最后发现自己再难逃掉时,主动狠狠咬他。
唇齿间弥漫开一股腥气,他们再不留情地折磨着对方。陆玦用上了手脚,扯她的衣物,沉沉的脚步向前,逼迫她退无可退,最后狠狠倒在床榻上。
他沉重的身躯压来,让她难以喘过气,他轻车熟路地解她的衣带,被她紧紧拽住了手腕。她的指甲很长,划破了他的皮肉,也划破他手心那道伤口。
在他疼痛皱眉之际,她曲起膝盖抵上他的小腹,这一击险些要了他的命,疼得他脸色惨白。若她再往下一点,恐怕整个人都毁了。
黑暗里,凌钰一掌扇来,清脆一声惊响震彻殿中,陆玦错愕望着凌钰的身影,这是她第二次扇他耳光。第一次时是在她失去娘亲的夜晚,他们亡命躲避魏军,她在痛苦里忍不住悲伤的情绪扇了他一耳光。这是第一个打他的女人,也是第一个他爱的女人,可是事情错综万变,他们已经回不到最初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