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更好的!”
花梨白了百拓一眼,嘟着嘴没好气道,“反正就是你跟父王都不希望我再回去就是了,你们不过是想用我一个人换真邑国短暂的安宁而已。说白了就是你们男人打败了仗,就把自己的女人奉献出去换你们苟延残喘!我花梨是不懂你们之间那些扭七歪八的烂事,可我不傻!”
这姑娘真的是……席翠笑了笑,松开宇峰的手,慢慢走过来,“公主既然看明白了为何不试着看开?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没有办法逃避何不试着在这里好好的活下去?”
花梨又盯着席翠看了好半天,忽然舒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反正价钱已经贴在我脸上了,何不抓紧时间给自己找个好的买主呢?”说完随手将手里的短鞭往后面一丢,跟在她身后的婢女麻利的接住收好。花梨则绕着席翠转了一圈,插到她跟宇峰之间,拉着席翠的手快走几步,回头对宇峰道,“听说你们大夏国的女人只会绣花弹琴什么的,可你不是横行战场的大将军嘛,想必你的夫人定然不会是一般女人。不如让她陪着本公主转转……”说着拉起席翠就快跑起来。
见前面有士兵牵着马在一边等着,花梨眼珠子一转笑容加深了许多,一把将席翠托起送到了马上,席翠根本来不及反应花梨随后也翻身上了马。慌乱间席翠赶紧摸索到缰绳死命的抓住,她可是从来都没有骑过马的,如今光是坐这么高都已经觉得头晕目眩了,没有吓的尖叫起来已经是席翠自控力的极限了!
仿佛感觉到她的紧张,花梨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夺过缰绳,笑道,“夫人,你把缰绳拉太紧了……”然后一夹腿马长嘶一声就狂奔起来。
感觉风呼呼的从耳边吹过,席翠吓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头上繁坠的发髻怕是早已凌乱不堪了,可席翠哪里还顾得上,几乎整个身子趴在马身上,听着风声穿梭而过,里面夹杂着自己狂乱的心跳,还有花梨肆无忌惮的笑声……
看着花梨将席翠弄上马,南宫宇峰立马急了,随便找了一匹马就追上去,席云剑紧随其后,百拓王子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花梨你这个骗子!不是说好了不闯祸的吗?”可是抱怨归抱怨,动作做完还是要上马追人。
京城的街道到底不比真邑国,狭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人特别多,一进城见到这么多人花梨就有些担心了,想收缰绳减慢速度,可席翠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缰绳而且还死死的拉着,马被她扯疼了受了惊,非但没有照着花梨的意思减速反而更加疯狂的奔跑起来。情急之下,花梨只好一边努力控制马一边跟席翠抢缰绳,却一个不小心太用力了,将席翠从马上甩了出去,花梨赶紧伸手拉她,自己也跟着跳了下来。
席翠一直闭着眼睛,感觉到自己身下一空,还来不及看看什么情况就被人一把拉起,稳稳地抱在怀里,闻到熟悉的味道,席翠这才睁开眼睛,一见是宇峰,这才大叫一声一头钻进他怀里大声哭起来。
宇峰停下来,用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什么都没说,愤怒的目光箭一般射向花梨公主。花梨自知理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席云剑走过来,确定花梨没有受伤,又将目光转向了席翠。
席翠哭了好一阵这才从宇峰怀里探出头来,大概是真的吓坏了,抱着宇峰的手一直在颤抖。
百拓这才赶过来,确定两人都没事之后正要松一口气,就听到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花梨也被这个声音吓的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四下张望,寻找声音来源。
这时只见一个白衣女子举着自己的左手,由两个丫鬟搀扶着推开人群走到他们面前,上来开口就骂,“哪个不长眼的骑的马?不想活了是不是,连本小姐都敢伤!”
这语气这声音都很熟悉呢。席翠忍不住朝这边看过来,这位小姐的身形还真的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她现在发髻凌乱,头发披散,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又是侧着身子面对这边,一时间席翠也不敢确定她的身份。
花梨在真邑国也是横着走的主,虽然到了别人的地盘上,可性子却不是说收敛就能收敛的。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她岂能默默忍着?于是上前一步站在那小姐面前,仰着下巴道,“刚才的马是我骑的,抱歉眼睛我长着呢,不长眼的是马才对,不然它怎么会见到母老虎也不知道躲一下!”
“你骂谁母老虎呢?”那小姐立刻被气得火冒三丈,也顾不得手上的疼痛了,抬手就要给花梨一巴掌,花梨也不甘示弱一把将她的手打开,冷着脸道,“说的就是你怎么了?”
“啊……你这个疯女人!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骂我?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说着抬腿就是一脚。花梨灵巧的闪开,手里的马鞭随手就甩过来,亏得那小姐躲得快这才只划破了一点衣服,否则只要再慢上一下下,估计划破的就该是她的脸了。
“花梨!算哥哥求你了,别在惹事了好不好?”百拓趁着她们分开,赶紧上来将花梨拉到一边,谁知那小姐竟然趁机出手一脚揣在花梨大腿上。腿上吃疼,花梨自然是怒不可遏,推开百拓冲着那小姐就来了,那架势大有一决生死的意思。
席翠却在那小姐得意的转身之际看到了她的模样,竟然是劳雪芬!花梨要是得罪了这位,恐怕整个京城都不得安宁了!
感觉到席翠的动作似乎要下马,宇峰按住她,自己先下去,再抱着她下来。可席翠一下了马就往花梨身边走去,宇峰马上不乐意了,赶紧拉住她。
席翠笑着对他点点头。
宇峰只好松手。
见席翠走过来,花梨默不作声的停下来,站在一边看着她。劳雪芬的反应却与她大不相同,她指着席翠,“又是你!该不会这个疯女人是你带来的吧?席翠,你是不是觉得嫁给了南宫宇峰我便不能将你怎样了?如今都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席翠看看她,摇摇头,“劳大小姐,您是不是想太多了,这位是真邑国的花梨公主,是我们的贵宾!”
“花梨公主?”劳雪芬上下打量了花梨半天,忽然嗤笑一声,“公主又如何?不过是个战败国的质子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成座上宾了么?”
她这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真邑国人全都变了脸,就连百拓脸上的笑容都僵在那里。
花梨看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恨不得一鞭子抽过来,却被席翠一把拉住,“公主可是要跟她在这大街上大大一场吗?别忘了你是个公主,你代表的是整个真邑国,而她是什么?公主可是要用整个国家的脸面跟一个不懂事的刁蛮小姐斗气吗?”她说这话声音很低,本就是只想让花梨一人听见的,可站在花梨身边的百拓却听得一清二楚。而与百拓站在一起的席云剑自然也是听得见的,可惜面具遮着他的脸,除了他扬起的嘴角再看不到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花梨听了席翠的话白了劳雪芬一眼就跟着百拓进了轿子,瞬间还拉着席翠一起。这几个人散去之后,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自然也散开了,只留下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劳雪芬。
看着渐渐远去的使团队伍,劳雪芬用力掰着自己的手指,直到听见咯嘣响起来才肯停下来,她喷着怒火的眼神死死盯着前方,咬牙切齿的喊出两个名字,“花梨,席翠!”那样子仿佛是要将这两个人吃掉一般,跟着她的几个丫鬟都不由的后退了好几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