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阑园。
冬日里残留的白雪还稀稀拉拉的挂在树枝上,带着些许暖意的阳光照耀着角落里的几支腊梅,整个阑园飘着一股清幽的冷香。
皇甫阑一身雪白的狐裘,面色依旧苍白,冬日里添置的衣服倒是让他看上去健壮了不少,显得不那么单薄。
毛色雪白的信鸟飞到皇甫阑的剪头落下,小脑袋乖巧的蹭着主人的脖颈,皇甫阑轻轻的揉着小家伙的脑袋,舒服的把肚皮翻出来,露出脚上绑缚着的信笺。
修长如葱的手指灵活的打开卷曲的纸条,看着上面的内容,如同白纸一样干净的少年脸上露出凉薄的微笑,这才是真正的皇甫阑。
纸条被顺手扔到房里熊熊的燃烧的炭盆里,化为乌有。
皇甫阑看着窗外傲立的寒梅,脸上的表情越发凉薄,自己这几个兄弟们还真是野心勃勃啊!就连远在西南的皇叔也不放过,自己那个九弟,最近是越发的过分了呢!
对这种不听话的儿子,那个男人又会如何处理呢!要不要自己和他透露一些呢?皇甫阑有些不厚道的想着。
看来自己应该开始行动了呢,要不然皇叔那边不是很危险吗!皇甫阑收起脸上的表情,心里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
弦歌迷迷蒙蒙的睁不开眼睛,陷身在一片黏糊糊的液体之中,虽然包裹着自己却也是囚禁着自己,一双尖利的爪子从她身后慢慢靠近,“啊——”
“弦歌姐姐,你醒了!”守在床边的茯苓看着弦歌忽然有反应,惊奇的喊。
“嗯?”弦歌很迷茫的皱了皱眉头,腹部传来的痛感让她反应过来自己发生了什么事,真是丢脸啊,最近怎么总是受伤,这要是被江湖人知道她弦歌竟然被暗影楼的小渣滓伤成这样,还差点丢了命,她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弦歌姐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茯苓刚才正拿着竹管给弦歌的嘴唇上蘸水,现在也顾不得别的,急忙跑出去喊蓝深去了。
“你说说你啊,怎么每次都伤成这样,要是和他在一起太危险的话,干脆把他踹了就是……”蓝深一边把要用到的药草捣碎,嘴里还一边嘟囔。
“蓝深……”弦歌无奈的喊了一声,腹部又是一阵痛。
看着弦歌吃痛的皱眉,蓝深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不停。
“我没事……”
“啊!你干嘛这么用力!”弦歌吃痛,蓝深这家伙明明就是故意的!
……
京都,皇宫。
商帝如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整个冬天药就没停,整日里都是窝在暖阁里不敢见风。
虞贵妃一身黑红相间的裙子,神秘妖娆。纤纤玉手捧着青瓷的小碗,精致的花纹,素净的颜色,看着舒心,浓浓的黑色药汁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还夹杂着草药特有的清香。
商帝皱着眉看着每日都要喝上这么两三碗的苦药,看着年轻有活力的美人侍立一旁的乖巧,还是把药碗接过,一饮而尽,“整日都是喝这些苦药,喝了这么久也没见管用。”
“这药哪怕再好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喝好的,陛下得慢慢来,不能急啊!”娇柔的女子声音似清泉,听的人心里酥麻。
“总是不见好。”商帝抿抿嘴,很不情愿继续吃那些苦药。
“前些日子那位姓司的医生不是给陛下开了些药丸,陛下吃着可觉得管用?”虞贵妃彼岸娇娇柔柔的询问,言语中的担心可见一斑。
“不甚管用。”商帝忧愁,“把折子给朕拿来,朕看看。”
“陛下龙体欠安,还要看折子啊?”彼岸关切道。
“拿来吧。”商帝挥挥手,有些不耐。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