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回来了。有了幕景檀的牵挂,弦歌偶尔做些什么也知道分寸,从不会让自己受伤。新的河渠的雏形一天天的完善,这都是这小两口爬遍了辽州附近的每一座山,趟过了这里的每一条和所仔细研究出来的。
人这一生总会有很对美好的回忆,对弦歌来说,很多事值得她铭记一生,当她白发苍苍的不知在何处时,当她爱的那个人早已经不在身边的时候,她想起现在他们一起度过的美好的时光,脸上的微笑还是和二八少女一样充满喜悦和甜蜜,哪怕彼时她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妇。
一阵北风过去,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天气骤然变得冰寒,许是今年这里的灾情,这个冬天格外寒冷。
发愁!发愁!
现在这个天气,水渠的工作压根没有办法正常进行,暂且不说干活的人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吃什么穿什么,光是被冻得坚硬如铁的泥土,他们就没法再往前挖一铁锹。何况,灾情过后,他们的粮食早就随着那场大水呗冲了不知道哪里去了,衣服也是别的州县支持的,哪里还能有多余的衣服防寒过冬啊!
皇甫寒看着外面又开始飘雪花,满心都是无奈,按照这样的天气,水渠的修建恐怕只能推后到明年开春了,可是那样耽搁的时间不是一星半点啊!自己已经请旨负责这件事,在没有完成之前恐怕是不能回京都了!
“先生,如今的情形,毅宁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先生指点。”温暖的茶室里,皇甫寒把刚煮好的茶水递给幕景檀,请教。
“如今万不得已只能停工,至于京都那边……”幕景檀卖了个关子,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待对面的人看清之后随即抹去。
皇甫寒看到这些却是喜不自胜,举起茶杯就是一阵大笑,“真是妙计,先生高见啊!哈哈!”
幕景檀抿嘴微微一笑,并不答话,手上却是将那茶水微抿了一口。
“今生能与先生相识,实在是毅宁的大幸!”皇甫寒实在是开心,至少弦歌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兴奋过,也不知道阿檀到底给他出了什么主意!
虽然修水渠的事情暂停,可战王一行人去丝毫没能闲着。这个冬天过得尤其艰难,西南的百姓大多还聚集在辽州,现在他们都是难民,哪怕衙门用了许多地方安置他们,也还是僧多粥少,更别说每天吃什么,穿什么了!
辽州新任的知州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一个月前刚刚走马上任,名字叫做许朝,是向淳安亲自挑选,商帝亲自观察考核的。至于以前的那个脑满肠肥的家伙,早就已经被押解打京都,听候审判了,想必大理寺的牢房会为他准备个好位置的。对这位新任的知州来说,一上任就能和名声赫赫的战王爷一起共事,那可绝对是天大的好处,也是天大的压力!
年轻的徐大人面对着一堆一堆摆在面前的麻烦事,不急不躁的一件件处理,丝毫没有慌乱姿态。
他先是下令辽州的百姓尽力收容难民,互相帮助,自己解决这一问题。是在找不到地方住的人安排了几处闲置的院子住进去,都是些辽州的乡绅闲置不用的房子,还有就是充分利用了他的前任留下的那些宅子。也不知道已经在大理寺牢房里的那位知道自己的宅子变成收容所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食物,衣物……这些问题到了这位许大人手里也不值一提,一切都被他处理的井井有条。其手段雷厉风行连皇甫寒看了都咋舌,也不知道该说这位许大人太强,还是他身后的向淳安太过神秘找到或是说培养出这么神秘且有手段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