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爸爸。”
“恩。”
程家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就像掉入了井里,村民们在井口眼睁睁看着热闹,没人想过搭一把手……
程清河在医院包了额头回来,伤是小伤,但就是怕留疤,被爷奶灌了一碗肉汤后,她躺在床上,摸摸粗糙的纱布。
“你还好吗?”刘老四问她。
清河嗯了一声,看去,他正坐靠着墙壁抽烟,烟头泛着蓝色的幽光,看来这些日子过得不错。
夜色正浓,外头隐约传来犬吠的声音,她看着外头影影绰绰的路灯灯光,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才过了十几分钟,程清河突然流着大汗一下坐了起来,吓了刘老四一跳。
“怎么,怎么了?”
程清河咬着牙看了他一眼,哆嗦着摸索了小手电打开,这么一照,左手心赫然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点。
她摸了摸,表面平滑,有一种金属的质感,但是一摸就是一阵火辣辣触电般的疼,疼得骨头都要裂开。
刘老四凑过来,嘴里泯着烟,眯着眼靠近了瞧,摇摇头道:“你咋整的,看样子这应该是钉主梁的铁钉。”再啧啧碰了一下,“奇怪,这玩意儿应该起码有5公分长哩……”
应该是白天那一摔,不小心压到了铁钉,那时候怎么不疼?
程清河忍着疼抠了抠,奇怪,这么一抠,就泛起一阵酸爽,就像那种手术拆线的挣脱感。
刘老四正上下摩挲站起来找烟灰缸,没找着,回头一看,那清河正在拔插入手心的铁钉,已经冒了头,从走势看,那钉子应该是斜着从手心钉进入了手腕里的骨头。
香烟啪嗒一声掉了下来,他看得目瞪口呆。
清河一使劲,只听得嗡~地一声,随着钉子的拔出,一团蓝色的光刃从手心里甩了出去,速度极快,唰地弹飞出去切断了洗脸木架的一角,接着收势不断,绕了一圈又切飞了写字台上搁着的笔筒,屋里满眼都是它划出来的蓝色轨迹。
“这TM是什么玩意儿?”刘老四哀嚎一声,纵身一扑,躲过了劈头飞过的光刃。
程清河坐在床上一脸呆滞,对了,就是这个气息,在她六岁的时候,从她手心里撑出来的,但是那时候或许是一把剑?不,不,她摇摇头,再也想不起什么来。
光刃渐弱,啵地一声刺入了花岗岩造的墙壁后渐渐消散。
一人一鬼静默了一会儿,对视一眼,站起身来。
那光刃打穿了壁身,透过光滑的切口,可以看到墙外的月光。
扣扣~“清河?”程鸣在门外听到动静,轻声扣门,试探地喊了一句话。
程清河关了手电,藏进了被子。
听了一会儿见没动静,程鸣摇摇头去了,这孩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
这时清河手心一阵抽搐,那深深的钉孔里的肉开始蠕动,开灯一看,只见那红得慎人的血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这,这是我的手?
……
钟峨眉成了余村的大功臣,她带着开发商一行人来测量完了地,挖山造佛像的大项目就提上了日程,对外说是他们看上了余村的风水,但是清河知道,他们怕是看上了那块挖出过不腐尸体,也就是她师傅屋子下的风水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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