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嘲讽。
“您这心可是真大,您家内位估计比您还心大。艾玛,你俩可惊死我了,瞅着自个儿心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结婚都能忍,在下自愧不如啊!”
你看,这个居心不良,完全把婚姻当儿戏的千金小姐打一开始就知道他在外面有人,可是她依旧愿意嫁给他。按理他要钱没有,长得虽然有点小帅,但也不是最帅,这珠珠怎么就非得嫁他不可了呢?
她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非得缠着他们家不可。
除了他,他们家她熟悉的可就他那亲爱的姐姐,也就是她的大姑姐了,要说珠珠对她大姑姐没有非分之想,他自己都不信。
受到刺激的权远笑得一脸恶意,他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你有本事去我姐面前全都说出来啊。”
珠珠一脸铁青的瞪着他,“告儿你,别蹬鼻子上脸!要不是看你可怜,不忍心我们家权医生伤心,就你内外室,老娘早就捅你爸妈跟前儿去了!”
外室?哈哈哈。
权远笑得有点凄凉,“你说啊,有本事你就尽管去说。”
珠珠当时抱着捧着花,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个傻逼。权远并不在意,反正这女人看他时的眼神就从来没有正常过。
结婚之前,他姐带着他妈杀上他和爱人之前的那个小公寓,搬走了他所有的行李。结婚之后,他们住进丈母娘提供的复式公寓,只因她的女儿住不惯小地方。丈母娘家财大气粗到已经不需要他们家出彩礼的地步,也完全不在意他是否有钱,只要他们的女儿珠珠喜欢就可以。
但是权远觉得很羞耻。
身为一个男人,住在丈母娘提供的家里,更何况他娶的,并不是真心爱护的那一个。最开始的几个月,如果不是因为姐姐和母亲的殷切期盼,他在那个‘家里’甚至都熬不过新婚后的第二个夜晚。
珠珠时不时地对他冷嘲热讽:“您可真孝顺呐!为了哄姐姐开心,自己的白莲花都得往后站,您这心胸宽广我可真是打从心底里佩服。”
这个女人嘴巴很坏,也可以说是他们家的女人嘴巴都很坏,但是他心底里很清楚,他们家的这几个女人,都是真心真意对他的。包括珠珠。
婚后那个人跟他停止来往,娱乐圈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人,那个人的出现就好像是一条不起眼的小鱼在这一片汪洋里扑腾了一个连浪花都算不上的小涟漪,还没等观众们眼熟,那个人就又从此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了。
权远觉得愧对于他的爱人,于是翻倍的补偿。也许是因为看见他的真心,或者是对他还有爱,他们俩又开始了干柴烈火的爱情,但是时常又会因为归属的问题再次吵翻。
他们的家,那个人拒绝再想他开启大门。
三更半夜,他又不能去吵醒父母,姐姐虽然出差,但是钥匙在母亲手里,他也不能去姐姐的公寓暂时躲避。只能回到珠珠的家。
珠珠虽然嫌弃他,会拿枕头扔他,但是她仍对他保持一丝善心。“呦,多新鲜呐!您老多久没大驾光临了?还让老娘亲自起身服侍你睡觉是吧!”
权远觉得很累,从不抽烟的他开始烟不离手,最严重的一次,他因为抽烟差点把嗓子咳坏,一度把他姐姐心疼得要命。他知道,他姐从小就羡慕他有一副好嗓子,也因此格外对他网开一面。学习唱戏之后,每次他惹姐姐生气,但只要他亮一嗓子,她总能放他一马。他也知道,他的嗓子现在就是他吃饭的家伙什儿,什么都能丢,唯独吃饭的家伙不能丢。
珠珠简单粗暴的从他手里抽走刚燃起来的香烟扔进了房间里浴缸,气势汹汹的返回来朝他脸上就是一耳刮子,“权远你他妈的给老娘精神起来!你这副蠢样子要不要我拍下来群发给你姐看啊!”
权远并没有因此而振作,他就像一条败家之犬似的垂丧着脑袋。
“您内相好儿的又作啥幺蛾子了?”珠珠不屑的冷笑一声,“不如我换句话问,您内外室,又看上哪部戏的男主角了?”
权远沉默半晌后,问她:“……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他会跟我和好,只是因为我能帮他拿到资源?”
珠珠十分惊讶:“艾玛你怎么突然开窍了?我还以为您老这辈子都要放着好好的歌手不做,上赶着给一兔儿爷当经纪人呢。”
权远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急着否认。
“赶紧起开自己抱被子睡觉去!”珠珠踢了他两脚,爬上床把自己裹好,“限你在我明早起床之前做好早饭,报答我对你的收留之恩。还有,求您别老三更半夜的不开灯站窗前吓我成吗?”
权远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我知道你其实挺不待见我的,要不是因为我姐,你不可能嫁给我这个同.性.恋。我有自知之明,但是我就是喜欢他。打我出道开始,我的所有资源就都紧着他先来。我以为我们是真心相爱,但是——”
珠珠无奈又爬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白嫩的脸颊,“求您别BB了成吗?您这是心疼您付出的那点资源呢,还是掩饰你付出的感情呢。”
权远哑然。
“别装了成吗?你就一傻逼,从老娘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知道,你他妈也太好骗了,内兔儿爷摆明就是没喜欢过你。他要是真爱你,打你结婚之前他就得翻天覆地的闹了,还用等到他功成名就之后再踹了你吗?也不知道您这脑子咋长的,要是有我们家权医生一半机灵,您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对,我就是一个傻逼。”权远突然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