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连身上的每颗痣都长得丝毫不差。可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人是他自己。
是了,是了,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他。
他怎么可能这么无耻!他怎么可能对着一个男人求欢!对方还是他的侄子!他怎么可能会发出那么不堪入耳的声音!他怎么可能会那么放/浪地扭腰!他怎么可能会作出这么下流的事。
颤抖的绵长的尾音像是一根弦,轻轻的拨动着,直让人心底都痒痒起来。
但是,即使沈嘉故再不愿意相信这个人是自己。可看着两个人在翻云覆雨,他却有一种恍惚自己在和叶霖纠缠的错觉。连身体都开始微微发热起来,好似他的身体深处就埋有深刻的烙印,变得烫起来。他似乎能感觉到叶霖的手从自己身上划过,带着薄薄的老茧的指腹从皮肤上似有若无地掠过,像是羽毛轻轻划过。忽轻忽重地揉捻拨弄,然后他低下头,舔/弄着挺立红果般的乳/粒,他有一种感觉到舌苔从上面擦过的幻觉。
让他整个人都要战栗起来。
他承受不了这么可怕的快感。
接着,沈嘉故猛地醒了过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居然对着录像意/淫了起来。
他颤抖着把电视关掉,可全身上下的燥热却没能马上褪去。
他强烈的道德感化作一条长鞭对他进行残酷的鞭笞。
他跪在地上,额头上全是涔涔的汗珠。他无措地看着地面,编制毛毯,他盯着上面一个圆圈般的图案出神,觉得自己现下的思维也像这个图案一样转着圈。
他陷入了一个迷宫,可他走不出来。思绪像是打了结的丝线,怎么梳理也梳理不顺畅。
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鬼!见鬼!见鬼!
这个录像到底是从哪来的?
录像里的那个人……录像里的那个人怎么会和叶霖搞到一起去?不不,不会是这样的。
沈嘉故其实知道自己有轻度的精神病,他的双重人格由来已久。是少年时,双亲和兄长失事之后得的病。他知道自己的第二人格是个没有节操很不体面的家伙,起初的时候他也曾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
为了让自己不敢出不体面的事情,他明明特意交代过苏巍山,让巍山在他每次发病的时候,都把另一个自己困在家里,不要让他出去惹是生非。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个人还会自己跑出去,居然还和叶霖睡到一块去了?
——我被叶霖睡过?
——我被叶霖睡过。
意识到这点的沈嘉故简直认为自己是快要疯了。
就在不久前,他才刚刚对叶霖有了一点改观,觉得他还算是一个好人。他就看到这个东西。惊涛骇浪似的诧异和恶心让他方才对叶霖生起一丁点好感尽数毁灭。
……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双手撑在地上,剧烈地干呕了起来,可是呕吐了半天,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对于沈嘉故来说,叶霖的这种行为无疑是一种背叛。
他既然仰慕自己,珍重自己,怎么能这么对自己?沈嘉故不是他最尊敬的叔叔吗?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叔叔干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畜生。真是畜生。
虚空白茫之中,沈嘉故仿佛都能听见叶霖将自己的尊严和骄傲踩在脚底下一点一点碾碎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
“吱呀——”
门突然被打开。
不用抬头看,沈嘉故都知道来人是叶霖。
叶霖的脚步停了停,居高临下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嘉故一声不吭。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叶霖一边发问,一边走近。
叶霖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叫医生来看看。你怎么了?”
沈嘉故笑了起来。
叶霖听到他的诡异的笑声,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一转头,他就看到了电源还没有关的播放器,红色的指示灯一闪一闪。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把里面的录像带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