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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不妨直说?”
朱富贵没有说话,可是伸手掰下一旁树木的枝条,开始在侯卿衣服的下摆上面写满泣血录。
侯卿对待他的行为,更加疑惑不解,他怎么会泣血录?
黑色的汁液粘在他的衣服上,如墨水般丝滑,这是漆树,是天然的燃料。
最后一笔完成,朱富贵站起身,“这才叫完美。”
侯卿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拿起红伞转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功法在此,如影随形,兄台好品位。”
“在下侯卿,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朱友珪!”
侯卿有些疑惑,这个名字从来都没有听人说过,难道是隐藏在人世间的高人不成。
“朱兄,你怎么会知道泣血录?”
不小心暴露了,这该怎么解释呢,总不能说我把你的手办天天放在床头吧。
“侯兄,实不相瞒,在下坠落悬崖,大难不死,悬崖有一洞,墙面上刻画着文字,我想着那文字与你的衣服很配,又碰巧有颜料,我便将那文字写了下来。”
侯卿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思绪回到很久,缓缓道,“想我当年也是,落入悬崖,大难不死,习得神功,开始我传奇的一生。”
侯卿回过头,看着朱友珪,单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没想到朱兄竟然和我有同样的奇遇,真是有缘,不知朱兄掉落的是哪个悬崖?”
朱友珪表面淡定,心里慌的一批,谁知道掉的是哪个悬崖啊,强迫症害死人啊。
“侯兄,往日之事不可追,人也非,物也非。”
侯卿点点头,“朱兄说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悬崖怕是早就不见了。”
他已经活了几百年,沧海变迁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见过。
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侯卿老弟,你在这里做什么?大姐都等你多时了。”
顺着声音往过去,一个体型壮硕的人蓝绿巨人走了过来,看着他身上带着的巨大串珠,朱友珪一眼认出,这是号称赤地千里的扎彩匠旱魃!
侯卿没有着急回话,而是向他介绍,“旱魃,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朱友珪。”
朱友珪朝着旱魃点点头,“旱魃兄,你好。”
旱魃的脸色有些尴尬,这么多年,因为长相丑陋,除了亲人,没有人愿意和他交朋友。
他抱拳,内心有些紧张,“你好,朱老弟。”
侯卿回归正题,“旱魃,萤勾要创立教派的事情你怎么看?”
朱友珪吞了吞口水,想起玄冥教,他就一阵心凉,四大师祖不务正事,手底下人全都是叛徒。
旱魃挠了挠头,“我听大姐的。”
侯卿见状摇了摇头,目光落到朱友珪的身上,“朱兄,这事你怎么看?”
朱友珪面露尴尬,他怎么看,他不看,“侯兄,创立教派不是小事,需要仔细斟酌才是。”
侯卿点点头,他对萤勾要创立教派一事一直秉承反对态度,原因无非只有一个:麻烦!
“朱兄说的是,旱魃,你告诉大姐一声,让她好好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