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时奴婢很害怕,整个人都是懵的,不论是什么药,只要给五爷下药都是死罪,是以云格格说是迷心药时,奴婢也敢没澄清。后来奴婢想起此事,但奴婢已然离开皇子府,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提了。”
人在惶恐之际极易失去逻辑,咏舒倒也理解,好在她现下说出来也不晚。
此时的咏舒无比庆幸,还好当初弘昼没杀素枝,一旦素枝被杀,这真相再难查证。
思量片刻,咏舒决定快刀斩乱麻,“素枝,劳烦你跟我走一趟,当着五爷的面儿到云格格面前指证她。”
“啊?”素枝闻言,面露惶恐之色,“奴婢不敢啊!奴婢真的不敢惹事了。”
无措的素枝望向月禾求助,“月禾姐,你说福晋只是问几句话就会让我走的,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咏舒温声安抚着,“素枝你别怕,我会护你周全。”
当初云格格也是这么说的,可当事情败露之后,谁又会管她一个丫头的死活呢?
“福晋,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经不起折腾了。”
“当初五爷本该要你命偿,但他念在你家有病重母亲的份儿上饶了你,如今五爷被冤枉,你是不是也该替他做个证?”咏舒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素枝有一瞬的心软,但又惧怕后果,
“奴婢想作证的,可是奴婢担心惹麻烦。福晋,请您体谅奴婢,我们一家人都只是普通人,我只希望家人平平安安就好,实在不想掺和你们的是非。”
素枝极力想撇清关系,甚至将那十两银子也拿了出来,还给福晋,“这银子我不要了,只求福晋您放我离开!”
“素枝,我不是云格格,不会过河拆桥,我说过会保你,定会兑现承诺。药是你买的,如今也该由你讲明真相。我只是让你作证,不是让你做坏事,你没必要有负担。
唯有讲清此事,你才能洗清你的罪过,你也不希望余生都活在愧疚之中吧?”
眼瞧着素枝还在犹豫,咏舒给月禾使了个眼色,月禾配合福晋,软硬兼施,
“素枝妹妹,恕我直言,五爷的脾气可不似福晋这么好,他有的是手段让你从命。与其惹恼五爷,倒不如主动给五爷做个证,如此一来,五爷还能对你存有一分感激。”
月禾之言不假,咏舒还有耐心与她商议,弘昼可没那个耐心,一旦五爷知情,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素枝出府的!
权衡利弊后,素枝只得妥协,答应帮忙作证。
得她应承,咏舒当即带着素枝去往弘昼的住处,讲明疑点。
弘昼一直为此事而愧疚自责,认为自个儿对不住咏舒,此刻骤然得知那日他喝下的是蒙汗药,而不是迷心药时,他震惊之余无比庆幸,
“也就是说,那天我并未碰过云柔!”
转念一想,他又觉不对劲,“那她的身孕又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