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士卒伤成这样的?我金国铁骑去时百骑,回时十余骑,也是无名小卒所致?”
刘彦宗一下跪倒在地。
“二太子,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就在刘彦宗想着该如何狡辩时,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从床榻处传来。
完颜闍母醒了。
完颜宗望赶忙围过去。
“十一叔,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完颜闍母又咳嗽了几声之后,方才缓缓平息了下来。
“不碍事,二太子。区区小伤,不必放在心上。”
说罢便欲起身下床。
完颜宗望按住他的肩膀,
“十一叔,且先歇息些时日,等伤养好了再下床。”
完颜闍母摆摆手。
“这是哪门子伤,待我现在再去朔州杀他几百个宋人回来。”
床榻旁的大夫赶忙说道。
“副帅切莫大意,这箭弩虽说只是从手臂上方刺穿,并未伤及根骨,但伤口也不浅,若不好好调理,恐会留下隐患。”
完颜闍母大骂了一声,将那大夫踹到一旁。
“你懂个屁,再在这里胡言乱语的唬人,我先砍了你。”
那大夫立刻就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完颜宗望拍了拍完颜闍母的肩膀。
“十一叔稍安勿躁,不必心急,这一箭之仇,我们来日必报。十一叔可还记得是谁射伤你?”
一直在一旁站着未曾说话的完颜宗翰听到完颜宗望问这个,也凑过身来。
完颜闍母眼神微眯,想了一会说道。
“此人我以前从未见过,年龄不大,看样子,像是这朔州城内的将领,对阵法很熟悉,而且应当是研究过如何对抗我们大金骑兵。”
完颜闍母略微停顿了一下,稍微喘了几口粗气之后继续说道。
“此人身法灵活,尤其擅射,一手箭术甚是了得,只用两箭,便将我那铁骊马射死,若不是我反应极快,最后借着铁骊之力挪动了身形,说不定还真会折到那小子手上。”
说完,完颜闍母又轻轻揉了揉自己中箭的手臂。
完颜宗望回头和完颜宗翰对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震惊之色。
完颜闍母的身手,他们是知道的,可如今却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军官手底下吃了亏,由此可以知道,那名年轻军官的身手绝不会差。
更重要的是,此人射的一手好箭,而金国,最忌惮的就是大宋的弩箭。
这还没算上,此人还深谙阵法,对骑兵也颇有研究。
“刘彦宗,你可有印象,宋廷何时有这样一员年轻的猛将?”
刘彦宗想了一会摇摇头,然后看向完颜闍母。
“敢问副帅,可有打听到此人姓甚名谁?”
完颜闍母仰头想了想,半晌后,才慢慢说道。
“我在回来的时候,好像隐约听到宋军喊他‘刘帅’。”
“刘帅?”
刘彦宗皱着眉头,不停捋着下巴上的一撮胡须。
“宋廷之中,若论战力和资历,刘姓的只有一个原西北军节度使刘仲武。除他之外,应该是再无旁人。”
“眼下这朔州城中,却也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刘姓军官。”
“且此人还擅射。”
“擅射!”
刘彦宗猛地一抬头。
“此人莫非是刘仲武第九子,刘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