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娄清廉亦急躁地又开始在室内来回踱着说。“咱的分析都扯不上正题,还是集中听听,两位虽明休息实在深入研究案情的,钟郝两书记有何锦囊妙计吧。”
“清廉哪,您这建议虽有道理亦不全对;即便人常说‘旁观者清’,但亦要视其所处具体环境。近年来因靠边休闲,是能多听多看多思考一些相关问题;但因身份局限接触面窄,考虑问题自亦是受局限。我刚才听大家发言,也的确提出不少宝贵意见;这说明还是集思方能广益。”钟景良被将“军”亦迎战地说。“但既然您已将‘球’踢到我俩这里了;我们亦自无旁贷如实谈出自己看法和意见。
“嗨,若以我的分析看法吧,省里那个老K和他的‘师生联盟’,极像是一个旧时的青帮行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利师徒共沾,有祸师徒同担。他周正元原靠师傅提拔上位,现虽下台却还望着师傅,帮其说情化险为夷,甚至谋求有朝一日东山再起呢。有鉴于上述原则和心理,他不可能已获50万元救灾巨款,不主动去向师傅后台贡献吧?且我听说那老K有个女儿,吵吵着想出国留学,数年学业下来,那将需缴多少学费?这不正巧是他向老师后谗眉讨好的时机吗?所以,他贪钱之后不去行贿不合常理。但若他苦不招供的话,公安却又莫奈他何?
“但我听清廉你说,那负责审案的万科长,曾向周正元丢了一句,‘你不老实交待贪钱去处,难道我们不能从他处获取’的话;这对我亦大有启发;这使我联想到,其实,老K和他的‘师生联盟’,亦像是机器上的链条两端,那端断了机器就不会转。他周正元不自供所贪救灾款,是用在给自己出国留学儿子缴了学费吗?那我们就重新派员再度赴省城,在教育厅‘留学生处’认真查一查,周的儿子和老K女儿,都是何时办的出国留学手续?各为何时缴的学费?又具体是何人经办的?
“按正常规律,下属要给上司送礼,比如送房送小汽车什么的,大都是将房指定位置,把车开进院里,尔后上门去送发货票和鈅匙(为让对方承认自己送礼,日后好为自己办事,故总要留下购房或车的**复印件)。那现在周正元要给老师后台,赠送其女儿出国留学学费,为仿效上述送房送车者心理,也是要亲自将缴费手续单据,连同相关国外大学录取报到通知办好后,一并亲自送到恩师后台手上。当然亦不忘自留下,缴费复印单据;以备“秋后算账”。但他虽顾了受礼者认账的那头,却忽略了一旦他日事发,倒司法部门调查取证开了方便之门。
“有鉴于以上推理分析,所以我们亦不用发愁,他周正元拒不交待,挪用贪污脏款送往何处,何人,只要我们派人前去一查便清清楚楚。由此可见那些给贪官们送礼,以求权利交换的人还自诩聪明,以为送礼仅行贿受贿双方知,只要两方不暴露,司法部门便莫奈他何;其实他们都错了。实践证明,行受双方,就似一根绳上拴着的两只蚂蚱,一旦犯事既跑不了你,亦跑不脱他。尔今我们既然在周正元这头遭遇了阻力,我们就趁周正元被捕受审的信息尚未传播出去,对方还尚未防备,堵塞渠道销毁证据,抓紧时机派员赴省调查取证。”
“那这次我亲自去吧。”郝舒韵首先自报奋勇说。“我原在省综大工作时,同教育厅留学生处多有工作联系。时下社会风气所决定,毕竟人熟好办事。”
“不行舒韵。您忘了自己现时的身份——受省委高岳案株连,被勒令停职反省?”钟景良当即善意提醒说。“别遗憾。只要你教育厅和留学生处有得力关系,你各写一封亲笔信让他们带着,照样能起作用。”
“那好吧。就照您说的办。我今晚回去就加班写信。”舒韵当即很听话地说。“明一早于主任就亲到我住处取信。”最后商定仍由清廉素芸相伴,轻车熟路再赴省城。于良为争取多出力,声言自己在省委办公厅有熟关系,万一遇阻,还可出面调停。也亏得于良同去了,那省教育厅留学处档案员原是个“二杠眼”,只认手续不认人。清廉素芸虽亦是县级领导,但此去调查取证,却是个人行为没带公函;幸亏于良有心理准备,随身带有盖着津水县委大印的空白公函;于是,便在背处填好亲自交上,这才获准自进档案室查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