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二殿下的阿娘便是被素和部落的现任族长逼死的,当年若不是可汗及时出现,连二殿下也活不了。”
“等一下!”于白觉得脑子有点蒙,一边回忆着当初拓跋茗的话一边看向拓跋茗,“不是说,我阿娘是自杀的吗?”
拓跋茗的表情也是惊讶,喃喃道,“父汗是这么跟我说的啊……”
“虽然我不知道老可汗不欲告诉你们真相的原因,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当年圣女是与老可汗相爱心甘情愿生下二殿下的,只是因为战乱,被素和部落的族长趁机掳走,并藏匿了消息,可汗虽然一直在找,但毕竟战争连连,真真假假的消息,扰乱太多,直到平息了战乱建立了勿黎,才专心寻找,一找便是好多年。”
“终于因为素和部落灾年,有人逃到了赫西城,才得到了在素和部落的消息。可是素和部落的人们说是因为圣女与二殿下是不祥之人才导致素和部落遭灾,义愤填膺地将圣女与二殿下装在麻袋里扔下素和河,等到可汗赶去只来得及救出了二殿下,圣女已经被水流不知冲向了哪里。”
“所以,旁人也许没有理由攻打素和部落,二殿下却是有的。”
于白表情扭曲地抓了抓头发,这故事听第一个版本的时候,你会觉得,故事狗血,等听到第二个版本的时候,你就会开始怀疑两个版本的真实性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禾和原是圣女身边伺候的侍女,是看着二殿下出生的。”
于白下意识搓了搓手指,“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拿什么去打?你既然一直留在勿黎,更该知道我手无寸兵寸器。”
“护神族自有自己的人马,大祭司说,二殿下也当有自己的人马。”
于白沉了脸,叱云可这是把云暗的人也算在内了不成!
禾和见于白变了脸色,仍是语气平和,无甚波澜,“大祭司说了,大祁的将军既然跟他夸了口,就该拿出点诚意出来,也好让他看看,二殿下与大祁将军的心是否真就在一处了。”
于白不怒反笑,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漫不经心地穿了鞋站到禾和面前,“我呢,一开始就不喜欢叱云可,当然了,我相信他也不会喜欢我。可谁让有些事情就是把咱绑一块儿呢?他若愿意出手帮我,我自然是高兴备至,也心存感激,可他不该把脑筋动到云司简的头上。这做人呢,手不能伸太长,伸得太长了就容易被剁了,我不想成为那个需要帮你们剁手的人。”
不说邵时和拓跋茗诧异地看向于白,就连一直平静的禾和也忍不住抬眼看了于白一眼。
“言归正传。叱云可是什么计划,你们有多少人可用,打算何时动身,这些都细细地说与我听,至于我要怎么做,或者说,我想用哪些人,这是我自己的事,若是因为我与叱云可意见不合你们便不打算听我的,那这些你也不必说了,没了你们,我想做的事自然还有其他途径,若是你说了,便是默认我有至高的指挥权,连叱云可也不能指手画脚!”
十六岁的少年,倨傲地抬着下巴,第一次让周围的人觉得他的身上真的留着拓跋明烈的血,他不是没有为君一方的霸气,他只是蛰伏得太久,嬉笑得太久,让众人都忘了他骨子里的一些东西。
禾和算是碰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眼前的少年没有因为那些旧事有任何情绪起伏,没有因为自己的生母有任何悲怆,以为是冷血得可怕,却没想到他的逆鳞竟然是在一个男人,一个大祁的男人。
等到禾和将该说的都说了,随着拓跋茗离去,于白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邵时,你想你们将军吗?”
“恩?”
“我想了。”
尽管回到勿黎还没有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于白已经开始觉得有心而外的累,以前自己遇到政事相关的都是不动脑子地直接问云司简,这么些年的惰性,却因为回到勿黎而不得不一点一点掰正,他不是真的想不明白,他只是因为一直有着依赖而无需去想。
现如今,一点一滴的小事他都必须自己想,不是没想过退缩,可一想到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这样生活的云司简就不想退了。
自己若不进,谈何与他并肩。
“于白若是累了,不妨考虑考虑大祭司的话,云暗自然是愿意帮忙的,我们来时将军便是如是吩咐的。”
“我自然会动用云暗,毕竟,比起所谓的族人,我更信任你们。可是我启用你们是一回事,别人把主意打到你们身上是另一回事。叱云可的心思到底几何我摸不准,断不能拿你们冒险。”
“叱云可有什么心思吗?”
“他找来与我们联系的人根本就是拓跋茗身边多年的人,可是他没有一开始就告诉我们,而是任由我们猜测,并为此肃清身边的眼线,这里面有多少是试探的意味我吃不准,只能在我能想到的范围尽可能地筑起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