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白不可思议地回过头去,对方根本没有看他,盯着远处的追兵,手下一个使力将于白拽上马,困于胸前。
于白整个人还是保持着傻愣愣的,盯着前面回不过神。
身后追兵还欲上前,却被为首的被于白射中一箭的那人拦下,“别追了,粮食重要。”
感觉马匹奔了很久,于白完全没注意跑到了哪里,只觉得马速渐渐降了下了,身后之人驱着马缓慢地前行,于白清了清嗓子,想着怎么张口比较好,“那个……”
“下马。”说着自己先行跃下。
于白老老实实地跟着下马,看那人没有半点要搭理自己的意思,连忙伸手拽住,“云司简!”
云司简木着脸转过身,“想跟我说什么?”
“那个,司易跟邵时……”
“郎晃接应他们去了。”
“哦”
“没有其他要说的了?”
于白已经明明确确听到了云司易藏在平稳语气下的怒气,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没,没有了……”
“于白!”云司简忍不住低吼了一声,随后又似不忍般克制下去,“离开京城前你跟我保证过什么?”
“老老实实待在勿黎,能搅浑水就搅,不能搅就不逞强,凡事多跟郎大哥商量,若是无法收场,及时告诉云暗,撤回青容。”于白如同背书一般张口即来。
“现在呢?你做到了吗?”
“我这不是……”
“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我不想再看到你身陷险境!你知不知道那次狩猎时我看到你满身是血躺在那里是什么心情?你知不知道刚才我看到追兵将至你却灰头土脸连一支箭都没有是什么心情?你知不知道?”
于白被云司简吼得一愣一愣的,这些年,他从没见过云司简发火,更别说是对着他发火了,细细咀嚼着他的话,于白也知道自己这次莽撞了,可即便是再选一次,他还是会这般行径。
于白上前握住云司简的双手,感觉着手中的双手仍在抑制不住地微微抖着,不知是过于愤怒还是过于害怕。
仰着脸直视着云司简的双目,“司简,我,不敢保证下次不会了,因为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家人,谁出了事情我都不可能坐等别人去救,我待不住也不想待住。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最大最大限度地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我还想跟你一起变成老头子呢。”
云司简看着那双蓝眸,不过月余,却让他想得发慌,他不想每次都是见到命悬一线的于白,可他又同样知道,若易地而处,自己恐怕也会做出于白的选择。
“过了个年,光长年纪没长脑子。”虽是咬着牙,话里却已没了怒气。
于白打蛇上棍,搂着云司简的脖子,对着嘴唇用力亲了一大口,“这么久不见,就别一见我就教训我了。”
云司简没有说话,而是摁着于白的后脑勺,再次亲了上去,不是浅尝辄止,是撬开唇齿,深深地纠缠、吮吻,即便气喘吁吁也舍不得分开。
于白顺着云司简的嘴角一路吻上云司简的耳垂,感觉到云司简某处生机勃勃地顶着他,坏笑道,“虽然第一次就野战有点生猛,不过,你高兴就好,我不介意的。”
云司简又狠狠在于白唇上嘬了一口,“你不介意也没用了,他们来了。”
说着,于白也听到了原处的马蹄声,待得人影渐近,才看清是郎晃邵时与云司易。
“将军!”
云司易跟着郎晃邵时两人走至云司简跟前,云司简只是摸了摸云司易的头,“别怕,回家了。”
云司易很平静地点了点头,云司简察觉出一丝异样,追问道,“怎么了?”
云司易摇了摇头转身望向于白,不是简单的看,而是直勾勾的盯,不盯其他地方,只盯蓝色眸子,“四年前,我在勿黎军营见过你。”
于白意外地耸起双眉,没有开口,不是不想说,而是实在不知可以说啥,四年前,是原来的拓跋肄而非他。
云司易也没在意,遗憾地耸了耸肩,“可惜你不记得了。”
云司简虽没有太大的表情,眼神却瞬间变亮,“你记起来了?”
“是的,都记起来了。”云司易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云司简,“哥,对不起,这几年你受累了。”
“自家兄弟。”云司简大力地在云司易背后拍了拍,一切尽在不言中。
“将军,虽然暂时无事,不过我们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再细聊吧。”郎晃一直警惕着四周,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一行人回到青容边境的那处废弃岗哨,不同于上一次在此处落脚的惆怅,因为多了云司简,于白是满心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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