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冥绝心里自责万分,眉头紧缩,霎时间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是不是自己方才话说的太重了,才让她流泪?还是因为叶霄萝的事情让她害怕?再者她觉得自己太过委屈落泪?
重重疑惑压在苍冥绝的心上,他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嘴唇紧抿。
她已经受了伤,心里应该很害怕,偏偏自己还要用那么重的话去伤她,她应该真的很委屈吧?
“长歌……别哭。”
苍冥绝手足无措地替她擦掉脸上的眼泪,心里焦急,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话说的太重了?好了,不哭了……”他剑眉紧拧,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听着他还不知原因的安慰声,萧长歌心里更加难受。
她流泪,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自己好?
“别哭,你哭,我心里很乱。”苍冥绝嗓音有些沙哑,不知所措。
她红红的双眼如同核桃般展现在他眼前,嘴角还勉为其难地勾起一抹笑容,又哭又笑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苍冥绝抬手抹掉她脸上的眼泪,湿答答的泪水在他手里慢慢蒸发。
“长歌……”
他喉结一动,忍不住覆上去亲她红肿的眼珠,吸允着她咸咸的泪水,亲她的脸颊,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两人口齿交融的声音分外清晰,萧长歌渐渐沉浸在他的深吻中,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泪水干涸在脸上,有些难受。
此时,她只觉得充实,抱着他的身子,感受他亲近的吻,每一个落在自己身上的吻都像是有魔力地燃起了火光。
慢慢地倒在床上,苍冥绝冰凉的大手伸进她的衣裳,她略微一瑟缩,苍冥绝立即不敢动,正准备退出来,她却按住他的手。
那双明亮的眼睛似乎在示意着他前进,苍冥绝目光有些激动,试探着问道:“可以吗?”
萧长歌眼睛里染上几丝情欲,冲他点点头。
苍冥绝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紧紧地吻住她的唇,继续着方才停顿的那件事情。
翻身而上,迫不及待地解她的衣裳扣子,却听见她猛地呼吸声,苍冥绝动作一顿,没有再继续。
“怎么了?压到你了?”苍冥绝紧张地问道。
慢慢地抓过她的手,上面还包扎着药水,夹着木板,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要她?
“没事,我真的没事。”萧长歌放下手,安抚他。
搂过他的身子,环住他的脖颈,却被他推开。
“你有伤在身,还是等下次吧,没有什么比你的伤更加重要。”苍冥绝用自己尚存的一丝理智道。
他艰难万分地把自己的欲望压回去,只怕伤到她,估计没有人比他还更悲惨了。
三番两次地让马上就要到嘴的食物飞走,自己难受个半死,偏偏她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根本尝试不到他的痛楚。
萧长歌不好意思地在他的怀里挤着,殊不知,这样对苍冥绝造成的伤害更大。
“对了,赛月的伤还是要我亲自去看看,要不然我不放心。”
“恩。”
“你打算怎么处置叶霄萝?她毕竟是叶家的人,万万不可太过分了。”萧长歌低声道。
“恩。”
怎么都是恩?萧长歌无奈地抬头看他,不满地道:“你还在生气?”
苍冥绝总算没有再恩,轻轻环住她的肩膀,悠然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只是觉得你太善良,叶霄萝那样伤害你,还为她说话。”
只要想起叶霄萝今日对付萧长歌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我不是善良,我只会为你着想,若是你处置的太严重,叶家人定会死缠不放,万一闹到嘉成帝那边去,怎么说都是我们理亏。”她只是不想苍冥绝难办。
她知道,苍冥绝一定不会轻饶叶霄萝,但是现在出了一口恶气又如何?
叶家权势依旧,段贵妃还是贵妃的位置,叶皇后还是皇后,而他们将背上谋害王妃的罪名,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苍冥绝只是一句,不肯再多说。
就算背负骂名又如何?敢动他的人,叶霄萝早就应该预料到下场。
冥王府,西角,偏僻的一处暗牢中,冰冷苍凉,外面的风雪不断地灌进来。
只穿着单衣的叶霄萝冻得浑身发抖,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不忘诅咒,不忘自己所受过的那些屈辱。
她的脸虽尽毁,但她的心一如既往,从来不曾变过。
今天没有杀掉萧长歌是她的失误,只要有机会,她就不会断了心中的这个念想。
整个人瑟缩在角落里,安静的只剩下她的呼吸声,要是苍冥绝有本事,就把她弄死在这里,只怕他不敢。
才想着,身后便传来一阵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铁门打开的声音,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侧耳倾听了一会,应该是有人进来了。
“王爷吩咐,废左手,丢出城外。”一声粗哑的声音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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