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萧长歌的那封信开始,就觉得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不屑地笑了笑。
但是,另外一张信里面还有一些提示,阿洛兰微微挡住了一角,眼珠稍稍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提起笔正想回信的时候,突然抬头看了看赛月,她正站在一旁等着她写回信。
“你,你叫赛月对吧?”
赛月点点头:“是的。”
“赛月啊,公主最近身体怎么样了?为何她在信里说她身体不大好啊?”阿洛兰有些担心地盯着她,眼里有几分的苛责。
赛月一听她这样说,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样大,声音难掩诧异。
“王妃,您说什么?公主最近身体不大好?为何我日日伺候她却不知道?”
阿洛兰见她这么激动,放下笔站了起来,把信的背面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你看你看,公主信里写的一清二楚,她身体有恙,她若是不想说,自然不会告诉你,而你作为她的贴身侍女没有发现,实在是不应该啊!”阿洛兰有些伤心地摇了摇头。
赛月的心里猛地一紧.
“奴婢,奴婢……有罪,竟然没有发现公主的身体有恙,回去之后定当自罚。”赛月脸色苍白地低头道。
阿洛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其实这也不关你的事,公主若是自己不想说,你是发现不了的。”
赛月不敢抬头:“确实是奴婢疏忽了,公主在信中可有说她得了什么病?”
看她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阿洛兰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公主在信中倒是没有说什么病,只是提到想要见我一面,只可惜,我现在被困王府,根本出不去。”
眼睛一眨,竟然落下两行泪水,阿洛兰难受地趴在桌子上,嘤嘤哭泣起来。
“对不起,我失控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哭一会。”阿洛兰闷闷地道。
才哭了没一会,只听见几道急匆匆的脚步声,随后便是木门开关的声音。
赛月已经开门离开了这里,阿洛兰立即从书信中抬起头来,慢慢地开了门,只见赛月的背影急匆匆地拐过了长廊的拐角。
她身子灵巧地一躲,立即跟了上去。
赛月脚步匆忙,全然没有关注身边发生的事情,此时她的心里只记得萧长歌身体有恙的事情。
就连身后阿洛兰的脚步声也没有听见。
果然是进了书房,阿洛兰眼看着赛月进了书房,连忙偷偷地躲到了书房后面的窗子底下,屏住呼吸听里面的动静。
零零碎碎地听见几个字眼,还有苍冥绝暴怒的声音,她连忙捂住耳朵,蹲了下来。
苍冥绝虽然面色冷酷,不苟言笑,但是发起脾气来,只觉得全身都在发抖。
“你待在她的身边那么久,竟然连她身体有恙都不知道?若不是今日她让你送信给王妃,你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苍冥绝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茶杯,只轻轻一捏,杯子便粉身碎骨。
“赛月无能,还请王爷责罚。”赛月知道他很生气,而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失职,她甘愿接受惩罚。
“她得了什么病?”苍冥绝冷声问道。
赛月摇了摇头:“奴婢不知,信是公主给王妃的,奴婢也不知道。”
听她这样说,苍冥绝却冷然一笑,怒道:“什么公主王妃?宫里的那个才是真正的王妃,以后在我的面前,只有萧长歌一个王妃。”
什么真假王妃?赛月听得有些懵了。
“王爷,您说宫中那个才是真的王妃?和瑟公主才是真正的王妃?”赛月听得云里雾里,捡了重要的问道。
苍冥绝剑眉紧皱,目光锐利地扫在她的脸上,声音冷冽:“你伺候了她那么久,这才知道她是真正的王妃?本王到底应不应该将她放在她的身边伺候?”
幸亏阿洛兰害怕听见真相自己会失控,所以提前咬住了自己的衣袖,没想到,真相竟然这么容易就让她听见。
幸亏如此,不然自己发出惊叹声,就要被他们发现。
没想到小花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不是她让自己如此试探赛月,赛月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苍冥绝。
自己也就不会听见这么震撼真相。
阿洛兰捂住自己的心脏,慢慢地顺着后院走到了走廊上,心里紧紧地缩成一团。
原来,苍冥绝早就发现了自己是假的,那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如果继续待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会被拆穿,如果不待在这里,她要以什么身份回宫?
阿洛兰脸色难看苍白地看着外面的风雪,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回了房间,阿洛兰强忍着自己心中的震撼,有些难受地回了一封信,只等着赛月回来将这封信带到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