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不是不接受嘉成帝的爱?而我岂不是成了罪人?”萧长歌步步逼问,将伦王逼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脸色铁青的他愣愣地坐在座位上,到底是年纪不大,经历的事情不多,才这么几句话,就把他吓成这样。
伦王妃顿了几秒钟,轻轻扯了扯伦王的衣袖:“王爷……”
伦王却猛地站了起来,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萧长歌的话,双手作揖。
“公主说的没错,是我考虑不周全,下次,下次我一定寻个好玩的玩意来赠予公主。”
他是皇子,她只是公主,萧长歌连连站了起来,也回以一个大礼。
“好,那和瑟就等着王爷下次前来了。”萧长歌说罢,让赛月好生地送了他们两人出去。
伦王妃扶着伦王,小心翼翼地迈下阶梯,上了等候在东华园外面的步撵。
步撵在雪地里走的有些慢,伦王妃皱着柳眉看向了身边的伦王,担忧道:“王爷,您没事吧?”
“没事,你说,这个和瑟公主倒也有几分意思,把事情看的透透的,你说这个玉牌,是不是真的送错了呀?”伦王举起手中的玉牌,吊在眼前晃来晃去。
伦王妃笑道:“王爷怎么会有错,只是公主自己不喜欢罢了,下次来的时候,送些表明心意的也就罢了。”
伦王点点头,薄唇紧抿,对旁边的伦王妃贴心一笑。
除了皇后和贵妃位分的可以使用步撵之外,皇子公主都不能在宫中使用步撵,这个伦王可谓是万千宠爱于一身。
步撵才行没几步,前面便传来一声“砰”的声音,正撞上了正面的一堵墙。
步撵随之晃动了两下,这个震动让两人皆是一震,伦王连忙伸手护住了伦王妃的面前。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伦王妃心有余悸,所幸伦王紧紧地护住她,才没有让她摔下。
抬步撵的几个奴才连忙下跪请罪:“请王爷恕罪,前面莫名凸出一道墙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一时之间来不及停下才撞上的。”
“凸出来的墙?这是东街长道,哪里来的墙,到底是你们自己不担心,撞上了墙,还要怪这不会分辩的墙来。”伦王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太监,语气不善。
那几个抬步撵的奴才二话不说连忙跪了下来。
“奴才不敢欺瞒王爷,还请王爷明查。”
平稳下心绪的伦王妃,纤纤玉手搭在伦王的手上,下了步撵。
“王爷,我们不妨看看再说,前面就是容娘娘的寝殿,看来这里的墙是里面来的,我们不如进去看看怎么回事?”伦王妃心思缜密灵敏,顿时下了决断。
容娘娘?容嫔?
感觉好多年都没有见过了,伦王的记忆力似乎已经快要将这个人渐渐地淡忘出他的记忆。
“我倒是好久都没有见到容娘娘了,我们进去请个安吧。”伦王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烫金大字,似乎是年幼时见过几次。
东街长道的拐角处,一个身影跟在他们的身后,见到他们确实进了容嫔的寝殿之后,复又匆匆地回头。
那人一路往东华园跑去,神色匆忙。
“公主,伦王和伦王妃已经进了容嫔的寝殿。”赛月进了正堂回禀道。
萧长歌放下手里的茶杯,点点头。
“公主,您把伦王和伦王妃引到容嫔处做什么呢?”赛月疑惑不解地问道。
方才和伦王聊了那么久,为的就是把他们引到容嫔处,这个时间过去,正好。
“想来昨天抓到的那个太监此时已经被容嫔发现了,估算这时间,容嫔已经在审讯了。这时让伦王进去,他的正义感,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太监的。”萧长歌微微阖了阖双眼,目光冰冷。
赛月点点头,原来她的想法是这样。
竟然能准确地估算好容嫔的发现和审讯时间,确切地把伦王引到了容嫔处。
这样的掐算和计谋,比起苍冥绝有过之而不及。
如果两人在一起,恐怕会十分登对。
“王妃,那我们现在还要做些什么吗?”赛月疑惑问道。
萧长歌摇了摇头:“不用,你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
听她这样说,赛月点点头,转身出了门。
那一侧,早已经风起云涌。
那个太监被绳子绑着,跪在正堂底下,容嫔一脸端凝之色看着他。
“说,你是谁派来的?”容嫔冷然问道。
那个太监强忍着心里的一口气,紧咬着牙不说话。
“不说是吧,来人,搬炭火来。”她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一个前来下毒的太监。
听到命令的宫女,立即神色匆匆地跑了出去。
也不顾眼前是不是有人走来,伦王看着匆匆离去的宫女,又见正堂里面凝重的众人,估摸着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