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在他心里的地位甚至比萧长歌还要重。
知道了苍冥绝说一不二的性子之后,赛月就从来没有忤逆过他的意思,连忙将药递给了他。
苍冥绝今晨来没有什么意外的,当他一屁股坐在萧长歌的身边,扬了扬手中的汤匙时,她依旧讷讷地伸出手语气虚弱。
“给我吧,我自己来。”
“手放进去,不准乱动,嘴张开。”苍冥绝霸气命令的语气让萧长歌不敢拒绝,生怕他等会钳制住自己的下巴把药活生生地给她灌进去。
以前怎么没发现苍冥绝有喜欢给别人喂药的这个怪癖?
萧长歌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也不至于那么难受,但是身子才稍稍地动了一个弧度,就被他按了下来。
“听话,别动。”苍冥绝剑眉微皱,强行按下了她蠢蠢欲动的身子,有些不悦地看着她。
萧长歌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便乖乖地躺下,任由着他一口一口地喂自己喝药,最后还贴心地为她拭去唇边的药汁。
“王爷,您每天都来的这么早,又奔着东华园而来,恐怕在宫中已经不是个秘密了吧?”萧长歌抬眼问道,最近皇宫中的人大多的眼线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无可厚非,在东华园的周边不知道有多少眼线看着她,等着抓她的把柄,只要她一稍有动作,立即就能传进嘉成帝的耳里。
“我进宫时向父皇请过安之后便去了演武场,每天都会在那里练习一会,里面有我的人,只要我每天傍晚回到那里,再出宫就行了。”苍冥绝淡然说道。
萧长歌想了想,好一个掩人耳目,怎么到了哪里都有他的人?
想来他如此智谋,她还能再问些什么呢?
“王爷心思缜密,行事不留痕迹,着实令人佩服,但是宫中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在掌控中的人,所以还请王爷别涉险,这里有赛月照顾就行了。”萧长歌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嘴唇不再是昨天令人诧异的苍白。
“都说是我涉险,又不关你的事,我来不来,是我的事。”苍冥绝一挑眉,那股霸道不容他人质疑之色凝上眉梢。
这人,萧长歌便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也没有多说什么,闭目养神了一会,只听见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红色的瓷瓶。
“一会吃了它。”苍冥绝把瓷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什么?”萧长歌疑惑问道,看起来就是一瓶药。
“这是护心丹,对你的病情大有助益。”苍冥绝道。
护心丹?萧长歌曾经在秋莫白的医书中见过护心丹这种药,制法复杂,所需药材甚广,根本不是在京城里面就能找到的。就算是找到了药材,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制出来。
而这么难做难寻难见的护心丹,他竟然愿意给自己?
“护心丹这么个不可多得的东西,你竟然愿意给我?”萧长歌看着旁边的瓷瓶,抬眼看着苍冥绝。
苍冥绝却浅浅一笑:“再不可多得,终究也要用的,用过午膳之后再服下它。”
那瓶红色的瓷瓶放在窗台上面,淡淡的阳光透过瓶身绽放出稀薄的色彩,仿佛在向萧长歌招手。
“那就多谢王爷。”萧长歌投给他一个淡淡的笑容,以表谢意。
苍冥绝看着萧长歌用过午膳,又亲眼看着她把护心丹吃下之后才放心地离开。
待他离开之后,阿洛兰便从旁边的寝殿中搀扶着明溪过来,他的身体恢复得不错,虽然浑身有些乏力,但是内力已经有着隐隐恢复之势了。
“小花,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明溪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萧长歌,有些担忧地问道。
萧长歌知道他会过来,很快摇了摇头:“我没事,坐吧。”
房间里面点着淡淡的茉莉清香,缭绕在四周,显得有些静谧和安详。
“温王妃竟然敢在东华园中伤你?我算是记下了,等我伤好之后,我绝不绕她。”明溪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怒气,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现在他却是无能为力。
阿洛兰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巴掌印,这两巴掌可不是白受的,得让叶霄萝付出代价。
“这件事情也是我要说的,这次温王妃进宫伤我,也让我知道了从前发生的一些事情是有预谋的,到底是谁在害我。明溪,我要你帮我一个忙。”萧长歌昨天想了一夜,已经知道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明溪点点头:“有什么事情你说吧,我们一定帮。”
有了明溪的肯定之后,萧长歌就放心许多,在这宫中她能相信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你在叠谷中是否有和外公学习过易容术?”萧长歌问道。
易容术是一项伟大的发明,在医术的领域上面有些极其重要的地位,况且易容术又不是谁都能练的。
当初他在叠谷的时候,为了学习易容术,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无眠的夜晚,潜心苦练这项医术,最后却还落了个限制。
若不是紧要关头,不能随意使用易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