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阿洛兰期待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许久,一直等待着他的回答,他才说道:“不放糖。”
阿洛兰这才笑的甜甜地点点头,从旁边一个白瓷瓶中倒出了一点白色的糖,又用汤匙搅拌均匀来才用小扇子扇了起来。
一副贴心,却又沉浸其中的样子看起来让人心疼。
尤其是萧长歌,她曾经是一国公主,却愿意为了爱情卑微到这个地步。
“那我就先出去了,你们两个好好说会话。”萧长歌也不想打扰了两人,有意撮合他们,率先出了房门。
阿洛兰巴不得,连忙点头送走了萧长歌。
但是明溪的眉头却皱的更深了,看着已经一脸殷勤送着萧长歌出门的阿洛兰头疼。
忽而,门被重重关上,还没有回过神的功夫,一张笑的如花般盛放的脸便转了过来,悠悠然地看着他。
出了东偏院,外面就是东华园的正院,几座假山和梅花摆放在正院的两侧,看起来有些刻意的简陋。不过梅花却又多了一分明媚之色,落在雪白的雪地上尤其耀眼。
伸手摘下了就在眼前的一簇梅花,白雪融化在萧长歌的手上,冰意深重,梅花香味独特,一股一股地钻进她的鼻尖。
“公主,你昨天晚上出宫所谓何事?”一声清冽的男声出现在萧长歌的耳后,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梅花冰冷地被她攥在手里,一股股寒意从她的手心钻进了体内。
“私事。”萧长歌低声回道。
她丝毫不问为什么昨天哲而会在城门楼底下接应自己的事情,就是不想因为此事挖出更多的秘密。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对她很不利,即使是哲而。
“公主打算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吗?你可知我昨天为何会出现在城门底下?”哲而步步逼问,看着萧长歌的背影就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萧长歌深吸一口气,施施然回头,身上一件白色的简单晟舟国将她的柔美妩媚衬托得更加明媚了。就着这白茫茫的雪花和满院红梅,仿佛一个纯洁出脱的仙女一般。
“我只当你是不小心路过那里,除了救了明溪一命,什么都没发生过。”萧长歌的声音却是如同寒冰一样冰冷,和她妩媚火热的脸不符。
“你要是不想说,我也就不问,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此。”哲而淡淡道,顿了顿,又说道,“昨天晚上,我听见你的动静,又见你和明溪身穿夜行衣出宫门,心觉不对,便跟上去看看,一路上,我发现你们对宫中的路都很熟悉,所有的路虽然偏僻,却一个把守的侍卫都没有。”
他察言观色地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每说一个字,就像是一根刺一样刺进萧长歌的心里,一点一点地将她心中隐藏最深的事情说了出来。
萧长歌的脸色有些发白,勉强扶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强忍着心中一波又一波的痛苦,脸色变得沉默冷冽。
“这些都不关你的事,把昨天发生发生的一切都忘记,才是你应该做的。”冰冷决绝的声音落在哲而的耳朵里,就像是放大了十倍的痛苦一样。
还想说些什么,萧长歌已经率先离开了,脚底下裁剪得刚刚好的衣裳悠悠拖在雪地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爽。
有些仓皇而逃的萧长歌很快来到了正堂里面的,不是她有意欺瞒哲而,而是这件事情于她和苍冥绝来说,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而哲而最后的归宿也是离开,他始终会回到晟舟国去,一个要离开的人,又何必带着秘密离开。
自从昨天有刺客闯进之后,苍冥绝便待在书房一个晚上都没有出来,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昨天晚上那个黑衣人使用银针的手势。
那个手势,他再熟悉不过。
曾经那个人陪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使用银针的样子和昨晚那个人一模一样,若不是一样的人,就是她再一次回来了。
“王爷,魅风已经将雍州太守的家眷都看守起来,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江朔方才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里面正是魅风的字迹。
苍冥绝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想必这个时候雍州太守已经急得团团转了,先不急着告诉他,等到他找的快崩溃的时候,再吊足他的胃口。他的家眷好好地找人伺候着,不要伤害她们。”
江朔点点头,从书房内侧的一方书架上拿出了毛笔来回信,写完之后,又递给苍冥绝看过卷起来,放到一个小巧精致的竹筒底下,绑在信鸽的腿上。
放飞了信鸽之后,江朔又道:“王爷,昨天那两人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一个是前几日刚从晟舟国前来和亲的和瑟公主,另外一个是她的侍卫。”
原来是和瑟公主,苍冥绝的目光渐渐地深沉起来,狭长冰冷的眼眸当中神情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