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她喝了一口水
“何时?为什么不告诉我?”木眠坐下来,心里只觉得刚刚那顿饭有些堵得慌。
“告诉你你会拦着我。”她坦白。
“他人是如何?”木眠有些神伤,“妈妈,你已经经历过一次错误的婚姻,不能再错一次。”
“女儿,我能再有机会试错一次,已经是不错。”母亲面不改色,“他是信城人,与我同岁,离婚许多年,有个孩子和你差不多大。”
“信城人?你要去那么偏远的地方还是留这里?妈,你根本没有去过意大利,你不会喜欢在那个地方生活的,你过去我不会再看你。”
母亲缓缓答道:“我是去生活,你不看我也好,多些时间忙你的学业工作,我总会回来看你。”
“为什么要这样?”木眠哀求妈妈不要走。
“我也累了。”母亲很平静,但是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
木棉没想到原来这次回来是最后一次见母亲。
“你何时去?”木眠已经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母亲依旧流着泪,“下一周。”
“那时我就已经回学校了,祝福你们,你得幸福。”木眠已经觉得索然无味,“以后我再也不会回外环,没有亲人,回来做什么?我甚至不要在江北。”
“他的事还要拜托你,”母亲恳求地看着木眠,“债是要还,我每月把钱打给你。”
“妈!他在你怀孕的时候出轨,睡遍身边秘书助理,欠下这样巨额的债,一死百了,却要留下你来还!”木眠冷笑。
“我这就去找新的生活,”母亲擦干眼泪,“有关于你身世的事,我要走了,有个东西物归原主。”
说罢将一个古兽纹紫檀木盒放到木眠面前,打开给木眠看,里面是一个蜡绳系着的金元时期镂空雕凤花片的玉项坠。
母亲将项坠戴到木眠脖子上,“这是你亲生父母尚存一息时拖我保管,本该在你嫁人时交给你的,是你家代代相传的宝物,还有一个雕龙的玉项坠,在与你定娃娃亲的那个男孩子身上。”
“娃娃亲?!”木眠惊呼,“什么年代?恋爱自由的年代,竟让我定了这种东西。”
“你不要这样大呼小叫,如今也没人强迫你去结那个婚了。”母亲摇摇头。
“那他是谁?”木眠问。
“我并不知道,你父母把这个交给我就撒手人寰了。”母亲痛惜地看着木眠。
“好,我要睡了,明天的忧虑自有明天来担当。”木眠打了个哈欠,回到房间,拿出安眠药吞下,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熟。
一夜乱梦,醒来的时候头痛无比,眼睛酸涩肿胀,好像刚从地狱走过一遭,天啊,一切糟糕的感觉纷至沓来。
木眠叹口气,这样宁愿不要醒来。
“妈妈——。”木眠起来唤一声,妈妈不在,已经去上班了。
也许结婚对她来说是件好事,看养母的照片年轻时是个大美人,可偏偏嫁给了养父这种专骗小姑娘的浪荡子,从结婚到现在没一刻真正考虑照顾过养母的身心,使得养母这几十年过的十分悲惨,到处搬家躲避要债的人。而自己也一样,跟着无着落,现如今要还债,还要为生活的开销永无宁日的忧虑,头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