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把手臂绕过木眠的手臂,“先喝这一杯交杯酒。”
说罢左瑾知便将酒一饮而尽,温情脉脉地看着木眠。
两人此时相距很近,木眠眨眨眼,爽快地将杯中酒饮下。
不知不觉中,木眠已经饮下半瓶酒。
付正和陆时景看着左三爷,内心不约而同的感慨,没想到左三爷还有这么妖孽的一面,妖孽起来真不是人。
二人在震惊和疑惑中上下打量起木眠,这姑娘好看是绝然好看,可是这些年来追求三爷的美女无数,也不曾见三爷为谁所动,甚至把主动送上门来的姑娘们都拒于千里之外,眼前这个姑娘有什么过人之处,二人皆是没看出来半分。
“你刚刚说干红可以帮助睡眠,是吗?”左瑾知无视众人,抽出一瓶红酒看着木眠问。
木眠点点头。
“助眠好,那你就帮我把这瓶酒包好送到我车上。”左瑾知示意经理带着木眠去包酒。
出了包间门,经理悬着的一颗心才敢放到肚子里,自然也领会了左三爷的意思,便让木眠换下工装早早下班,拿着包好的酒在左三爷的车旁等侯。
大约过了十分钟,付、陆二人同出,与经理和木眠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又过了五分钟,左瑾知才一人从云衢出来,经理识趣地打了招呼后就转身回了云衢。
木眠把酒放到左瑾知的车上,也准备告别,放完酒后伸了个懒腰。
一个声音问:“倦了?”很和善。
木眠抬头看着这个刚认识几小时的男子,在云衢门口明亮的灯光下,才发现其实相对那两位公子哥,眼前这个人难得穿着很是随意轻松。
“是有些呢。”木眠说。
“一个人回?”左瑾知问。
木眠看看四周,笑着眨眨眼,“我相信是。”
他也笑,“你是左语晴的朋友?今天来替她的班?”
木眠点点头,“我们是同学。你们认识?”
“认识,你带着她的工牌,我买过她的酒。语晴爱在各处体验生活,她就是这点比别人可爱。”男人说。
“那是对的,原本她不必打这份工,她只是体验生活,”木眠对左瑾知说,“当然左语晴比我木眠可爱,因为她有条件做一个可爱的人,她出生的时候嘴里含着金汤勺,她不用在生活里挣扎,她可以永永远远的天真下去,她还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哥哥……”木眠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但是我木眠有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无人教我无人疼我,我不争取别人的,别人就要争取我的,为了生活没有喘息的机会,每日与人争个不停,所以木眠不可爱当然!”
左瑾知呆在那里,缓缓打量木眠的。
木眠叹了口气,低下头,说:“我喝得太多,乱讲了话,对不起。”
“没有,”左瑾知说,“我喜欢坦白的女孩子。”
“女孩子?”木眠笑。“我可不是女孩子。”
左瑾知温和地说,“在我眼中,你就是个女孩子。”
“你并不是那种老道的撩人高手。”木眠打量他。
“自然。”他笑。
木眠喜欢左瑾知这样的笑。
“你对这个会所有什么感想?”他问。
木眠耸耸肩膀,“没有感觉。”又忽然调皮起来,笑道,“这到处都是富家子弟,我或许有机会钓到一个金龟婿,不然我干嘛上这里替班?”
他也笑,“那么你看中了谁?”
“还不知道,”木眠说。
“你除了在夜店替班,还会做什么?”他很有兴趣。
“你猜猜看。”木眠说。
男人笑,“你是学生。来,上车,我送你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