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妈咪最后悔的应当是没有从小对我灌输,做鶏最光荣,否则现在也不用苦口婆心来劝,搞不好我十三岁就已经学会睡足三百个程嘉瑞。”忽然间她抬起头,双眼放光直直刺向江太太,“妈咪,我问一件事。如果程先生点名叫你□□,你和爹地是不是也点头答应?”
江太太站起身给了她一记响亮耳光。
原来江太太交给健身教练的庞大费用不算白给,她被愤怒趋势,手臂力量惊人,打得楚楚半边脸通红。
江太太局促地抓起手袋,按住不断起伏的胸口,“你讲话太过分。”
楚楚神色如常,不过摸了摸发烫的面颊,抬起头,笑,“原来最下贱的人是我,谁来都可以赏我一耳光骂我贱格。”
江太太死死攥住手提包,当成是她救命良药,耳后发红,气息不稳,跳脚就要往外冲,到门口忽然停住,原来还未忘记重要使命,“你讲句实话,到底嫁不嫁?”
“婚礼当天,我一定从宴会大楼往下跳。”
“跳楼?好得很,要跳也等婚礼办完再跳。”抬脚摔门走。
回到车上,第一时间与江展鸿通电话,“她还是嘴硬,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想等对面回应,却等来挂断的忙音。
江展鸿已经洗漱过,穿着蓝格子睡衣坐在床边,挂断电话后拿起床头安眠药,未解封,满满一百二十颗,足够他长眠不醒。
人若在三十岁失败,还有激*情从头再来,到五十岁,光想一想年老拾荒的凄凉,就恨不能早一刻死在金碧辉煌豪华宅院。
端杯的那一刻电话铃响,对面传来儿子奶声奶气的呼唤,“爹地,你答应来陪我过生日,我的礼物准备好没有?”
江展鸿如梦初醒,“乖,爹地太忙,明天就去买。”
“其实有没有礼物都不重要,我只想要爹地陪我。”
“好,爹地保证当天一定准时到。你乖,你把电话给妈咪。”
“噢……妈咪给你……”
换另一把温柔女声与他说话,“展鸿,有任何事我都在你背后,钱多钱少真的不重要。”
他大约是感动,大约是人渣被天使感化,他身边人人都盯住他袋内支票夹,只有她十几年不变,单纯善良,只爱他。
“你放心,我一定会撑住。”
她长舒一口气,“那……你早一点休息,明天醒来事事都会好转。”
“阿雨……”
“嗯?”
“我爱你。”
阿雨低声笑,“我也爱你,我同都好爱你,是不是呀?”
小男孩立刻对住电话大声喊,“爹地我爱你!”
他感动得泪盈眼眶。
就算女儿对他无情,妻子早已经离心又怎样?
至少他还有阿雨同。
世界待他不薄。
却又忘了,二十七年前,江太太也曾是不计门户下嫁。
安安与楚楚也曾经天真可爱承欢膝下。
男人最懂得为喜新厌旧找理由,世间人人都有错,唯独他,忍辱负重又高尚伟大。
江太太前脚走,程嘉瑞后脚就回。
他面容疲惫,脱掉外套扔在沙发,松了松领带坐到她身边,却发现她左脸红痕,因而捏住她下颌将她整张脸都转向他,“发生什么事?”
楚楚偏过头,躲开他的手,“没事。”
“江太太打你?”
“是我活该,我贱格我该打。”
“江楚楚!”他语带愠怒。
楚楚轻蔑地笑,指着自己另半张脸对他说,“你要不要也试一试?打一打,我都要习惯,哪一天不动手才战战兢兢。”
程嘉瑞右手撑住膝盖,忍着怒,“她凭什么动你——”
“她是我妈咪,她叫我*我都得听呀。”她站起身,走到他对面站定,抬手就解开衣扣,任由衣裙落在地面,“你想要就快一点,做完我完成任务,可以轻轻松松去死。”
她眼底藏着厚厚一层灰烬,是哀莫大于心死。
索性不闭上眼,等待末日判决。
然而她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在颤抖,她害怕、绝望,心灰意冷。
最终只等来闷响,再睁眼时程嘉瑞已经不在房内。
过不多久,春姐领人收走楼内所有利器,无人使用的房间一律锁死,二楼窗户全封。
程嘉瑞再次出现时同她说:“婚礼就在家里举行,只有双方父母,你要闹也没有用。”
“我不会签字。”
“无所谓。”程嘉瑞说,“等你怀孕你一定会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