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要小一点。可是她的着装和发型,却使她显得略微成熟。“你在看什么?”她喝了一口茶,碧螺春的香味借着她的口气荡在了我的脸上。“没什么。这茶挺香的。”我的咖啡喝完了,又要了一杯。“哦。”她轻晃着手里的杯子,茶叶顿时在杯子里翩翩起舞。“那你为什么不要一杯茶呢?”我把端来的咖啡轻放在桌子上,“我随便要的。”她放下手中的杯子轻笑了一声,“你的生活很随便吗?”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的问题让我无法回答。
“你喜欢音乐吗?”得不到答案,她又换了一个问题。“一点点。”“哦。”她似乎若有所悟,“就是说喜欢也行,不喜欢也行?”“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平静地说道。她拿出一盒女士香烟,轻快地点了一根。“你来一根吗?”“哦,不了。我有。”我自己抽出根烟点上。她抽烟的姿势很优雅,在古典中带着一点点叛逆。“说说你吧。”她仿佛带着命令似的口吻。“呵。”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律师,比较枯燥乏味;28岁,处于婚姻的边缘;1米72,个子也不算高;没什么爱好,生活平平淡淡。”“呵呵,你很有意思。”她笑的时候用手轻轻地遮了一下,没有让我看到她的牙齿。“很多人都这么说。”她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打量了我一番。“你很自信?”我点了点头。“不过,你也很张狂。”我淡淡地笑了笑说,“你不会是在给我算命吧?”“要么?我倒是会一点点。”
她的手指在我的掌心,沿着手纹反复地运动着,时不时地抬起头看我一眼。“看出什么了吗?”我忍不住问道。“要等一会儿。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你不太讲究个人卫生。”“哦?何以见得?”“你的指甲很久没剪了。”“我那是故意留的。”她的手指继续划动着,慢慢地,她闭上了眼睛。“你有很多女朋友,她们都离你很近,可你却看不到她们。”“是吗?那要怎么才能看见?”“用肉眼是看不到她们的。”她的表情就像是电影里的巫师。我趁她不备,用另一只手挠了挠手心,她的手指让我手心发痒。“得用心,用心才能看到。”她还是闭着眼睛。“那么麻烦?她们都是干什么的?”“各行各业都有。”“太夸张了吧?那我会和哪一个结婚呢?”她突然睁开眼睛,慢慢地松开了我的手。“你不会结婚。”
我们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你确定我一辈子单身?”我似信非信地问她。“是的。”她的表情很严肃。“唉,命该如此。人不可与命争也!”我打趣地说。“也不一定。”她仿佛在看着前面的一些什么,“如果有一个女孩儿肯为你牺牲的话,那你也许有救。”“不是吧?这么残酷?那我还是一辈子别结的好。”她侧过脸看了看我,“没想到,你这人还挺善的。”“呵。”我点了一支烟叨在嘴里,“并不是我善。是你说的这种女孩儿,根本就没有。”“凡事,都有天数。该有的时候,会有的。”我没说话,瞟了她一眼。“当然,不会是我。”她可爱地摇了摇头,“好了,我该走了。见到你很愉快。”“我也是。”我们亲切地握了一下手。“要我送你吗?”我客气地问了一句。“不用,我坐前面的公车回去好了。”她转过身和我摆了摆手,“再见。”“我们还会见面吗?”我赶紧问了一句,对她有了一丝好感。“不会了。你等的人,不是我。”她冲我很阳光地笑了笑,转过身走了。“是呀。”我看着她的背影长长地舒了口气,“我等的,是一个肯为我牺牲的女孩儿。”
她混在人流中,登上了回家的公车。我一个人还在路边走着。“一个肯为我牺牲的女孩儿。”想到这里,自己不禁好笑起来,“谁会为了我去牺牲呢?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转身打了一辆车,心里却莫名地多了一层悲凉。
车子开动的时候,我看到马路对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