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真可惜,她说不了话,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小红不会出去乱走,这点让我省了不少心,可能单单的因为这里有稳定的食物来源吧。
或者她慢慢的在习惯这种生活方式。这里没人会欺负她,没人会嘲笑她。
这天正在睡梦中,就感觉鼻子发痒,一个喷嚏响的惊天动地。
睁眼一看,小红手拿一根小木棍,正捂嘴笑着。
我猛的坐起身,其实也只是吓吓她而已。谁知道她嗖的一下飞了起来,在本来就不大的房间里绕开了圈。
“怕了你了!快下来吧,转的我头都晕了!”
小红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看样子玩的很开心。
“不下来是吧?今天没你的饭了!”
一听要没有饭,小红打着转的飞了下来,可能因为着急,也可能因为没掌握好,正好撞在桌子上,水杯,水壶都掉在了地上。
“我还真不知道你能飞!不过你可别出去飞,我都怕你撞树上!”
“对了,你听听歌吧。”
猛的想起来正好带着MP3呢,把耳机给小红插好,我打扫着地上的残局。
别说,小红还真安静了下来,一个人蹲在了角落,认真的听了起来。
坐在椅子上,考虑着胎儿被杀的事,下来也好几天了,一点眉目还没有呢。
正想着,小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用力的抓着我的胳膊,使劲的摇晃。
“饿拉?我一会做饭。”小红使劲的摇了摇头,用手指着MP3。
“没电拉?还是坏拉?”我拿过来听了听
“这不有声音么?好拉好拉,一边听去吧,我还有事情呢。”
小红不停的摇着头,急的直跺脚,使劲的往上指了指。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上?”
我抬头看看屋顶,也没什么东西啊。小红指了指MP3,又用手往上指着。
难道她的意思是上一首?我又选择了上一首。果然小红又安静下来了。
我看了看,歌曲停留在《你走》,是首台语歌。
“台语歌你听的懂么?”
小红完全陶醉在歌声里,没有了回应。
唉,只要你能安静比什么都强,你就重复的听这一首吧,没电了大不了回老周那里充。
小红跑到角落独自一个人听着歌。
小红很怪,角落只找带夹角的,而且永远都是面对着墙壁,
像面壁思过接受惩罚一样。几次试图想让她坐在椅子上,都失败了。
靠在椅背上,心中有些烦躁。
人海茫茫,该去哪里找那个女人呢,想来想去还是找老马商量商量吧。
“小红,走拉,带你出去走走。”
没有任何回应。小红蹲在墙角,背对着我,摇头晃脑的很是享受。
“走拉,走拉。”
拍了拍小红的肩膀,示意要出门的样子。
小红把耳机摘下,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分说的把我拉到床跟前。
“干嘛?”我很是纳闷。
小红并不理我,而是蹲下身来,在床下翻腾着什么,鼓动半天,将她的那身破烂的旧衣服,找了出来。
“把它翻出来干什么啊?”
小红比划着,见我不明白,突然将身上的红色连衣裙脱下,拿着旧衣裳就往身上套。
我赶忙拦下,帮她把衣裳又从新整理好。
“你是不是出门怕把新衣服弄脏啊?”小红使劲的点着头。
“傻丫头,脏了还可以洗啊,再说,就是带你出去走走,不远,没关系的。”
小红看看身上的,又看了看床上的,似乎有些犹豫。
“走拉走拉”
连拉带扯的将她带到马六家中。
“怎么样?小红还听话么?”
“挺好,就是挺能吃的。”我开玩笑的说。
“小红,你干嘛呢?”
马六见她坐在一边,连摇带晃的。随口问了一句。
“老马,你别理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她听歌呢,别打扰她。”
提到小红,我突然想起个事来。
“对了老马,小红能飞呀!”
“能飞很奇怪么?”马六的反应很是平淡
“你这话什么意思?那我怎么不能飞呢,你能飞么?”
“你见过男的在天上飞来飞去么?”
“到底什么意思啊,说清楚点。”我越听越糊涂。
“男阳女阴,女人死后的阴气很重,特别是这种穿红衣变成厉鬼的。”
“怨气太重,无法转生。这些怨气在体内凝聚,能飞也正常。”
“男人,或者一般的鬼就不行么?”
“行,当然行,但只有一种方法!”马六故作神秘的不说了。
“说啊你!到底什么方法?”
“被人打飞!”
“草!”
这马六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么幽默。
“其实很多事,我也不好说。就如为什么婴儿生下来,没人教他,他就知道吸奶嘴。”
“在这里有些事是很自然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边的空间不同。”
“比方说在那个空间我可以穿透物体,身体也变的异常。”
“而在这里又很正常,这就是两个空间的差别。唉,真的不属于那个世界了。”
“也不必难过,凡事顺其自然的好。你比我大,我还是叫你马哥吧。”
“随便拉,你叫马大爷我也没意见。”
“去你个蛋的吧,你没意见我有意见。”
“我还有个疑问,那这么说小红应该欺负别人啊,怎么会?”
“变成厉鬼和到处乱杀人,没什么直接关系,你不要混淆。再说她的精神状况你也看到了。”
“不乱飞也好,免得撞大树上。对了,在地府的人还会不会死了?”
“当然会,我不说了么,其实人一出生的时候,就是两个人。”
“两个人合二为一,才构成一个完整的人。当其中一个死亡以后,另一个会以另一种形态到达地府,完成剩下的轮回。如果要再死了的话,就永远的消失了。”
“这么说,人其实有两条命的?”
“也可以这么说吧。水平有限,我只是讲的比较通俗。”
和马六聊了很多,也让我对阴司有了更多的认识。
回来的路上,看着人来人往,我早晚和他们一样,等待着轮回,成为别人手里的玩具,听着别人的审判。或变猪或变狗,承受轮回之苦,永远没有结束。
“老陈?是老陈么?”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好熟悉好熟悉的声音!!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