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金,不但不安慰自己而且还出言指责他的不是。
大家平日里交情不错,这种关系到面子的事情却是万万不能忍下去的。
火气甚大的马文采在眨眼之间就没有了脾气,原来那个出声说话的朋友却是都转盐运司刘知事的儿子刘富。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平素发放盐引的事情都是由刘知事负责,他虽然只是从八品的官员,却是牢牢的赚着李家的命脉,若是没有了盐引,只怕李家盐商的地位是要朝夕不保了。
“刘兄所言极是,如此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兄弟了,让李贤弟和那位姑娘一起来我们这里坐坐应该不难吧!”。马文采脸上陪着微笑,心里却是冷了下来。
这次宗师能够莅临本县,全部是因为他们马家的关系,是以全县的学子门处处巴结着他,他每天出入青楼楚馆自然是风光无限。
现在自己却要有求于一个连秀才都不是的刘富,还不是因为他有一个好爹吗?
父亲身为县丞,在本县贵则贵矣,只是却只是一个二把手,大主意还要本县县尊来拿,即便是能够捞一些油水,大头终究是要被别人拿去的,日子远远不如掌握着实权的刘知事过的舒坦。
刘富要替自己出头,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又看了看玲珑那副漂亮的脸蛋,马文采却也有一些心热,若是能够将这美人带回家中,以后红袖添香,别有一翻滋味,想到以后那种美妙的日子,他的口水不知不觉都流了下来。
马文采的奉承虽然让人高兴,刘富却也不敢在对方的面前妄自尊大,马家和宗师大人关系良好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若不然的话凭借马文采的能耐,怎么能够取得秀才的功名?
马家能够使力的话,说不定来年也能混个秀才做做,那样才不负自己的家世。现在正是天赐的良机,一定不能错过了和马家修好的机遇。
“李兄弟,在下是盐运司刘知事的公子,不如请这位姑娘为我们歌唱一曲祝祝兴如何?”。这位刘公子迤迤然的站了起来,他自以为掌握着李家的命门,连客气的话也不想说了。
刘富报出自己的名号名号以后,玲珑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内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上,刘家的情况她自然是知道,身为盐商的李家如今已是今非昔比,李凌会为了她而得罪刘知事吗?
若是他不堪那些书生的压力将自己交了出去,那她该如何是好?想到刚才那位姐姐受苦的模样,连死的心思都有了。若真是到了大难临头的时候,她又该如何应付?
一时间各种念头纷至沓来,玲珑呆呆的站在那里,又见那姓马的在一旁色谜谜的看着自己,她的头脑有点迷糊了。
“什么刘知事,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告辞了.”。
冲着刘富如此的巴结马家,李凌就知道这小子最多只是个童生,甚至身上没有任何的功名。
什么玩意儿,连个秀才都不是,居然敢威胁劳资,大不了劳资再找别的生意,难道我穿越者的身份是白来的吗?更何况那些铺子怕是有大半年没有向李家上缴利润了吧?
李凌冷冷的瞟了对方一眼,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声音拒绝了刘富。既然现在的生意全部都在自己弟弟母族的手上,他也犯不上为了这些委屈求全。
这几句回绝的话就像是天雷一样飘进了画舫当中所有人的耳中。
玲珑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实在没有想到自家公子会为了一个相处不到半天的女人得罪刘富。
她自幼就失去了父母的疼爱,记忆当中甚至连二老的模样都没有,从记事起她就是一个任人随意打骂的角色,真的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如此的维护自己。
“老天爷,玲珑今生知足了,我以后再也不怨你了..”。
心里想着,玲珑大胆的抬起头来,仔仔细细的打量心中的良人。
“你,你太放肆了,若是得罪了我,你家还能在盐商当中混下去吗?”。刘富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他也顾不上假装斯文了。
但是下一刻他却是知道对方究竟有什么依仗了,这小子眼尖,他隐约看到了挂在李凌腰间的铜牌子。
“锦,锦衣卫......”。刘富瞳孔迅速扩大,他再也不敢出声了,心中却在盘算着回去以后一定要老爹查查李家的背景,否则他根本不能心安。
“真是一个怂货!”。马文采在心里骂着,他实在没有想到刘富居然就这样放人离开了,无欲则刚,看来刘家也只有在盐引上做手脚这点本事了。
现在的李家看来对此却是有些不在乎了。
大不了让父亲大人亲自出马,这次一定要杀鸡敬猴,让本县的读书人都知道马家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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