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的车驶上了大路,路上几乎没有车辆,刘旋把视线收了回来,路过白落儿房间时,轻轻地推开,见她已经深深地睡着了。
“你可知为了能让你睡得安稳,你的陈哥花了多少心思,是什么能让他为你做到如此呢,是啊,又何止他一个人呢?”刘旋在心里默默的想,摇了摇头,眼尖的她,透过窗格子,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远处,不过距离的微妙就在于,你不仔细观察还真不知道车里的人在远远的看着这儿。
昨天晚上起来,不经意中看见时根本没有在意,只是觉得奇怪,谁会在这么晚的时间,把车停在这么寂静的郊外呢,这里的车流量本就不多,何况这大深夜的。
直至刚才送陈贤离开时,不经意中又看到了那辆车,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是凭着自己超强的视力,还真没能逃过自己的双眼,哎,可能车中之人的视力也和自己旗鼓相当吧!
轻轻合上门,白落儿这一觉应该能睡到晚餐时间,看上午把陈贤吓得,自己还得好好的伺候着,要不然想从他手中拿回那份证据,还真的是不太可能。
先转到厨房看看,自己搭配的营养餐是否都已经在准备着,再检查一下晚餐后要进行的治疗设备是否都已经妥当,本来这些事情哪轮得到自己,可是谁叫这对象是那个什么拿着自己证据的人看重的人呢?这古话说得好,人不作就不会死,那天干吗就在自以为没人在的情况下写下了那么长篇幅的那所谓传说中的“情书”呢!且在明知那谁的心中早已有了她。
一个下午也就在刘旋的转悠中悄然而逝了,虽说时间是过去了,但是她心中的起伏却依然还在,特别是听那某人下午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声音可是不轻不重的刚好全收录在了自己的耳中。
再次抬眼看去时,咦,那辆车呢?刘旋推开窗户,使劲的伸出脑袋,左右看了下,我说呢,原来终是一个没忍住,过来了。
只见一个稍嫌瘦削的人正向这边走来,那辆车却在后面慢慢地跟着,原先应该在沉思当中吧,当他发现后面有车跟着时,他转身跟那司机讲了什么,那车就调转车头离开了。
刘旋目视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近,现在正上前和保安在说些什么,传来敲门声让刘旋不得不收回视线,打开门,见是莫大婶,没等她问,莫大婶已经说:“刘小姐,门外有人找您,说是您的朋友,陈总说了,没他的吩咐,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可是那位先生说有很急的事情一定要见到您,李伯让我过来问问。”
“哦,这样啊,我的朋友?男的?”刘旋问。
“对,那位先生是这么说的。”
“好,你先过去,我随后就来。”
刘旋见莫大婶走后,便一改刚才谦和严肃的模样,嘴角轻扬,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心中有多窃喜,如果陈贤知道让他自己喜以为傲谁都找不着的地方,竟然被他最防范的那个敌人找到的话,他脸上该是怎样的一个表情。
虽然瘦,但是双眼深邃坚定,一件黑色的长风衣更显出他身材的挺拔,只是脸上有隐藏不了的疲惫。
其实在此之前,刘旋并没有见过童守,只是从陈贤的只字片言中以及他和白落儿的对话中,提炼出了一点她自己觉得应该是的一些信息。
一直找不到理由来消遣陈贤,自从自己有把柄落在他手中后,只有他消遣她的份,根本没有消遣他的份儿,隐约的感到,报仇的机会来了。
刘旋来到门庭那儿,示意李伯放行,李伯为难的想说什么,刘旋让李伯放心,她只是和她的朋友在门前的休闲茶座坐一会儿。
李伯才点头答应。
“谢谢!”
“不用谢,童先生”刘旋和童守各自坐下时,微微一笑说。
童守一怔,但很快笑着说:“你知道我?”
“童先生不是我的朋友吗?我哪有不知朋友名字之理呢?”
面对刘旋似笑非笑的眼神,童守歉然一笑说:“非常时期,还请刘博士见谅!”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所以就......”刘旋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女人好八卦。”
这么直接倒让童守有些意外。
“刘博士自谦了,我很感谢这段时间来,刘博士对我夫人的照顾。”
“你是专门来感谢我的吗?那大可不必,因为我是陈贤请来的,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情分,不关任何人和任何事。”刘旋的话讲得很直白且不留任何情面,但是这也并不能慑住童守,他只是淡然的表示了一下歉意后,确保自己不会再次被她呛着,也就开门见山地问:“我夫人的情况如何?还请刘博士告诉于我,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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