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滚。”
剑九耳边响起一个有些苍老,但又十分漠然的声音。这声音虽然淡漠,却像是蕴藏着一股杀意,似乎他再不离开,就永远也不用离开了。
他借势假装受到惊吓,一边往门口不住脚地退了几步,一边掌风一拨,将门远远合上,自己却一闪身,隐入暗处。
“师父,玄女果然厉害,没几下就把风神给废了!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好的坯子?”
见侍者已走,渊亲王迫不及待地开口,语气之中满含兴奋。
“渊儿,此女乃是大熙皇室,你用她如此高调打擂,实在是有些太莽撞了。”
那苍老的声音复又响起,虽有一丝不满,但更多却是宠溺与无奈。
“怕什么!大熙离这里远得很,我把她脸蒙了,鬼知道她是谁!再说了,大熙皇室又怎样,他们大熙……”
“渊儿!”渊亲王还未说完,就被老者打断。
“你这口无遮拦的性子,也该改改了!不说为东海国,为陛下考虑,就算是……”
“知道了师父!就算不为东海国和姐姐考虑,我也该让师父省省心!是渊儿不对,让师父天天操心,但这么多年师父待渊儿这么好,只怕也是开心的,对不对?”
“你这张嘴啊……”
老者语中带笑,溺爱之情尽显。
“虽然我们用人偶已是作弊,没想到那风神居然也是个偃甲人!他占据擂主之位这么久,从来没有人发现过!要不是今日玄女将他打得四分五裂,我们都还被城主蒙在鼓里!”
“……为师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妥。今日你也玩够了,此女身份敏感,为师还是收回,以免徒增是非。”
“师父借都借了,借一天也是借,借十天也是借,不如再借渊儿玩几天,我再打两场,过过瘾。”
“你还想再打两场?不行!”
“师父师父师父!”一阵无赖的声音围着那老者转了好几圈,若非剑九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只怕都要怀疑此刻渊亲王已经躺在地上,满地打滚了。
“师父不疼渊儿了!”
“渊儿,你都这么大人了,师父和你讲些道理,你好歹也听听。不是师父不疼你,你今日也看到此女决斗手段了,为师虽将她神识锁在控魂珠内由你操纵,可她原本就有控神底子在身,为师一旦不在你身边,让她挣脱出来,如何是好!”
“那你就陪着渊儿啊!”
“不可胡闹。为师身份,怎能公开出现在这种地方。”
“那你想办法,把她元神再锁牢些!”
“再锁牢些,只能再用魂针打入她七窍,与百会、风府、哑门互为牵制,但……”
“那不行,百会风府哑门也就算了,打入七窍,脸是不是就废了,那得多难看啊!”
“渊儿!”这哪是难看不难看的事情……
“渊儿莫要闹了,今日你打这一场,她就已经几乎挣脱数次,为师已是提心吊胆,无论如何,师父都不会再让你冒此奇险,万一出事,我如何对陛下交代!”
“师父不答应,照样不好交代!”
见老者无论如何都不松口,渊亲王纠结沉默了片刻,似是让了一步:
“要不这样吧,就按师父说的,你锁她七窍便是。七窍一上魂针,这脸就没法看了,让人给她打个面具吧!我想想看做个什么形状的……”
“……”
那老者未再说什么,既未答应,又未拒绝。
见师父已经有些松动,渊亲王又乘胜追击道:
“我保证,三日之后必定归还,然后好好跟着师父修炼,好好听师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