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一次是佛教与西方神界之战,佛教大败,如来佛祖推算得接引和准提两位佛主殒身之后,第二次是弥勒佛突然率领佛教原班人马向他提出分家的要求。
杨震微微一笑道:“多宝大师伯,如今事已不可为,大师伯何必还要苦苦坚持呢。佛教宣扬四大皆空,但佛教那么多人,那么多的大神通,究竟有谁能做到四大皆空呢,恐怕连接引和准提两位圣人都不会吧。不单接引和准提两位圣人如此,就连平日号称无为的师伯祖,也根本做不到真正的无为,我师祖和师叔祖也是如此。”
佛来佛祖惊讶地看着杨震,他没想到杨震竟然敢一一评论五大圣人,而且还都是负面的品论。
杨震叹道:“一个人,从出生那刻起,心中就有诸多本念,其中以善,恶,执着等,三念为最。既然有此三念,就根本无法做到四大皆空,也无法做到真正的无为。大师伯或许该说了,修为到准圣之后,就能够一一斩却三尸,成就无上大道。不过,三尸是可以斩却,但是,斩却三尸就就一定能够抛却这三念吗?不会。”
“昔年,三教共签封神榜,这才有后来的封神大战,此战中,师伯祖和师祖联手对付截教,甚至于不惜以大欺小,使得截教屡战屡败。后来,虽然明知天道倾向于阐教,但师叔祖仍是愤而出手,先后摆下诛仙剑阵和万仙阵,终于换来了截教的灭亡。而西方教的两位教主,以顺应天道为由,多次出手,将截教的弟子抓往西方,更是莲台和金身为诱饵,说动了因为失去了头顶三花的慈航师叔等人。”
“大师伯,既然圣人已经斩却三尸,为何还会做出种种跟常人心思无异之事呢?”
“这个……”如来佛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倒也回答不上来。
杨震又问道:“大师伯也是斩却了三尸,为何会在与天庭为敌或者为友的问题上一直犹豫不决呢,这证明大师伯从没有忘记自己曾经是截教大弟子的身份;又为何在慈航师叔反出佛教的时候没有下令阻拦呢,这证明大师伯念及你们曾经同出一门,都是三清门人。因此,这就证明大师伯虽然斩却了三尸,但本心中的这三念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压缩在了内心的一个角落而已。”
如来佛祖苦笑一声道:“贫僧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一次是在接引和准提两位佛主殒身的时候,另外一次是在弥勒佛提出分家的时候。陛下,贫僧曾化胡为佛,叛道投佛,已经被道门弟子所不齿,现在贫僧若是再离佛奔道,只恐佛道弟子皆认为贫僧乃卑鄙小人也。”
杨震哈哈大笑道:“佛家有云,钱财与名声皆是身外之物,大师伯难道还放不下这些身外之物吗?再者说了,就算大师伯一心向佛,一心为佛教考虑,但是燃灯他们呢,他们能容得下大师伯吗?今日若非六耳猕猴,只恐待到杀劫来到之后,大师伯才会知道燃灯恶计也。”
“善。”如来佛祖闻言,心下突然犹如一条明净的小溪流过,多年未想通的问题一下子豁然而解,微微一笑道,“多谢陛下,贫僧终于大彻大悟了,佛来自人道,道也来自人道,只要是人,无论是佛还是道,心中始终会有善、恶与执着,无论是逃避这三念,还是压抑这三念,都无法彻底摆脱。”
杨震一愣,怎么听着如来佛祖的话不像是想再次入道的意思,急忙问道:“不知大师伯是什么意思?”
如来佛祖微微一笑道:“佛义精深,道义精妙,无论是佛还是道,我都无法真正做到四大皆空。正如陛下所言,我虽然斩却了三尸,却无法真正抛却三念,既如此倒不如真正脱离佛道两门,做回一个真正的自我。眼下无论是西方两圣,还是三清圣人,尽皆陨落,我又为何非要执着呢。脱离佛教,却不入道,我也能对得起西方二圣了。”说罢,如来佛祖身体突然金光一闪,瞬间变成了一个中年儒生。
呃,劝过头了,杨震一阵惊讶,原本他只是想劝说如来佛祖重新做回多宝道人,就像慈航真人一样,谁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不过这也好,杨震正求之不得这样的结果呢,如此他就可以招揽多宝来天庭公干了。
“天庭初立,实力未复,加之强敌环伺,朕肩负重振华夏气运之重则,只是实力未济,还望大师伯能助朕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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