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杜若在竹林旁巧笑嫣然,朝他朝朝手让他过去。思念堪比相柳的毒药,修远也不犹豫直接跑向杜若。
他在杜若那双清明带着笑意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影子,像个初尝情恋的少年,满心欢喜激动不已。
修远紧紧抱着杜若,贪婪的深吸着她独有的味道,说“我好想你。”
杜若双手抱着他的腰,半晌又轻轻抬起他枕在她肩上的头,嗔笑道“你可别再肉麻了,当心给人听了去又要笑我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任他说去,我就喜欢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修远撒娇似的,又把头枕在杜若的肩上。明明他比她高了一个头之多,却要要像个小孩子依偎在她怀里。
杜若再次抬起他的头,说“别闹了,我带你去见个人。”她拉着他温热的手就往竹林深处走去。
修远真像个孩子,因为孩子的幸福很简单。此刻他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柔柔拉着他的手,就异常的满足与幸福。
越过一棵又一棵的修竹,杜若终于停了下来。修远随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前方赫然站着个气场铮铮却又温文尔雅的男人。
那是修远情同手足的朋友屏翳,他们的父亲是世交,他同屏翳自幼一起长大,不分你我。后来有了太多事情,就分道扬镳了。
尽管多年未见,修远还是记得他身穿戎装的样子。那身银色的盔甲替他挡了不少刀剑,那腰间的剑削铁如泥,斩杀过不少敌人。犹记得,当年他也见证过这把剑的锋利无情,就狠辣地划过他的臂膀,差点就要令他残废。
修远走上前,见屏翳同他一样都目笑齿露,像是久别重逢那般互相在彼此的后肩重重的拍了一下,“屏翳,你还活着?”
“当然活着,难不成你希望我死啊?”屏翳打趣修远一番,又说“漫漫说她要学剑,非得让我教她,这不请你来当个见证,以后要是给你教出个悍妻来可别怪我哈。”
漫漫?修远皱着眉头,晃了下脑袋。明明屏翳就死在八百多年前了,杜若也不让他叫漫漫的,为何,为何这二人好奇怪?
修远还在想着,屏翳又催他,“喂,你到底同意不,漫漫一个若女子,学些剑术也能防卫自身的。”
修远瞧杜若和屏翳互动得很和谐,分明忘了他们几人之间是有芥蒂的。杜若是缕魂魄,他能看到她很正常,可屏翳分明死了啊,分明轮回了,可轮回在哪呢?
修远想有必要问问冥君,才能弄清楚事情。就拉着杜若的手,说“杜若,我们走。”
“修远,你怎么了,为何突然叫我杜若?那名字,我好多年都没用了呢。”
蓦然一顿,修远清醒了些。这二人不是真的,屏翳死了,杜若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同他讲话。是幻觉……对,幻觉,他掉进那“不死人”的幻境中了。
霎时气场全开,修远画了张破魔咒飘在半空,在屏翳与杜若越发阴森的幽怨中,他唤出煞魂剑,气定神闲喊了一声“破!”
那二人消失了,顾影同相柳皆倒在地上。修远手心皆是汗,靠坐在一棵粗壮的竹子上,念了几句咒语把顾影相柳带出幻境。
说来,他其实想着在幻境里死去也不错。那里有他的兄弟,有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