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房间内,李琴弦躺在床上,眼皮在跳动,她正在一场噩梦中,无数双手正在她身后飞舞着,她整个人在亮着昏暗路灯的公路上狂奔,但她怎么加速都摆脱不
了身后的无数双手。
鸿门正在床边,房间内的一张桌子已经被她的仪器占满,地上也布满了各色仪器。
但她眼下脸色很不好看,仪器上的各种指示灯正闪动着,但她的电脑屏幕就是亮不起来,她已经来回检查了大半个小时,眼下她离把屏幕砸了只差一口气。
正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鸿门猛地抬头,从椅子上跳下,冲到了房门前。过来时,她顺手抽起了放在桌上的匕首。
滴一声,房门被打开,出现在门缝间的人是段晨。
鸿门将匕首藏在身后,脸上露出笑脸:“这么快就回来了?”
段晨嗯了一声,手里正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是他在镇上中药店里熬好的药膏,给李琴弦治脸上伤疤用的。
他走进房门中,见鸿门的仪器都摆好了,但屏幕没亮,不由问了句怎么回事。
鸿门把匕首悄无声息地插到腰间的刀鞘里,跳到地上的各个仪器前调试着,说了句不知道。
段晨挑了一小眉毛,放下保温桶,看了看屏幕,不多时就在它背部看到了一个弹孔,想着可能是在什么不经意的时候行李箱被射中了。
“屏幕后面有个弹孔,你看看能不能修好,不能我就去给你买一个。”段晨招呼了鸿门一声,随后走到床边。
鸿门一愣,刷一下像小猴子一样跳上椅子,看到弹孔后脸上恍然大悟,又一阵旋风般冲到了行李箱前,从中拿出一个工具箱。
床上李琴弦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碰她的手,猛地睁开眼,二话不说就双脚一架,整个身体发力,想要将夹住的脑袋往床上压。
这种快速治敌的招数她只是跟着格斗老师学了个皮毛,并未领悟其中精髓。
于是乎,被夹着脖子的段晨脑袋没有栽下去,反而是她整个身体像是一只倒挂的松鼠,砸在了段晨的胸膛上。
“你这是啥情况?”段晨愣了一下,双手托着李琴弦的脑袋:“松手,不,松腿。”
李琴弦哦了一声,脸上已经红彤彤,双腿一松,原本以为身体会啪嗒砸在床上,却不想段晨宽大有力的手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到腰,将她稳稳放在了床上。随即她连忙翻身起来,直愣愣看着段晨,正这时旁边拆掉了屏幕外壳的鸿门斜眼给了她一个暧昧的眼神。她的脸变得更加红润,想要说话,发现喉咙干涩的厉害
,有些发不出声音。
段晨从床上起身,从茶几上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李琴弦。
“等会儿吃完饭,我给你上药,剩下的你自己好好保管,大概一个星期左右,你脸上的伤就能好七成左右。”段晨把装着药膏的保温桶提着,放到了床头柜上。
李琴弦确实是渴极了,一瓶水直接喝光了,段晨说的话她全听到了,但是说到药效的那一句,让她有种无法抑制的激动和疑惑。
“七天好七成?”她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分明带着一丝不信。
段晨点了点头,还想继续解释几句,突然鸿门那边发出一声爆炸,她跟着啊地惨叫,整个人跳的老高,差点没撞到天花板。
啪嗒一下,段晨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只见地上鸿门歪着脑袋,整个人呈大字型瘫在地上,看着极其搞笑。房间内的电灯都灭了,原本被摆在桌上的屏幕正燃着一团小火,正是被子弹击中的地方烧起来了,显然是刚才鸿门修理时不慎把电路板搞短路了,这才引起了爆
炸。
段晨先抽了排插,不慌不忙把屏幕丢到了卫生间,用花洒浇灭火焰,这才走到地上躺着的鸿门身前。
“老哥,我好像不能动了……我是不是要死了?”鸿门一字一顿,脑袋不能动弹,但眼睛却是左右打转,滑稽的很。段晨半蹲着身体,顺着她的骨头摸,发现刚才那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是她左大腿发出的,手压在上面,猛地一用力,伴随着她的惨叫声,骨头也咔的一声归位了
。
至于她为什么不能动,这就像一些动物在逃命时,突然摔倒或受到极大的惊吓,整个身体僵直装死一样,是动物的应激反应。
段晨为了保险起见,又检查了一遍鸿门的身体,当手要落到敏感部位时,她瞪大了眼睛哼哼一声,显然是让段晨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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