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挑衅,分明还是在说:我的“印钞机”没有受到影响。
“你别误会,我会告知他们的,让那些老家伙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李琴弦沉吟一阵,低声猜测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基地的人吧。”段晨挑了一下眉毛,嗯了一声,想着既然有李琴弦识相地进行下一步安排,他就不用再多做什么了,只需要让基地派人过来和李家的老东西们谈判,让他们吐血
本出来。
“李白玉是你抓的吗?”李琴弦故作轻松地问了一句。
段晨没说话,但李琴弦并未停止问话:“只要你把她还回来,李家就依附于基地,只要我还活着,就没人敢和基地作对。”
一听这话,段晨不禁皱起眉头,虽然李琴弦嘴上说的很好听,但是这个条件太出挑了,明显不是她现在处境中该有的想法。
“人怎么处置不需要你来操心,李家的人你现在管好了,别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想法……”段晨冷声道。
李琴弦突然发声,想要打断他的话:“可是……”段晨直接提高音量,冷声道:“没什么可是,两天左右,我会把治疗你脸上疤痕的药膏给你,现在你装傻也行,不得不去做也罢,如果你不听话,这件事就吹了。
”
李琴弦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原本她想借着自己的地位提个要求,但显然在段晨眼中,她还没有提要求的资格。
仇恨是很难消减的,她心里一阵刺辣辣的疼,摸着脸上的伤疤,咬着牙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突然电话被猛地砸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阵响,摔了个稀碎。短暂地咬牙切齿后,李琴弦跳下床,捡起手机已经破裂的主板,将其中的电话卡取了出来,她眼泪淌了出来,双拳紧握,手机主板上尖利的部分刺破了她的手掌
都浑然不知。
……
下午五点左右,段晨叼着一根烟,正坐在之前算命老头的摊位前,老头还在跟他侃着命理和天数。
看着他在旁人看来,如同“望眼欲穿”的模样,老头摇了摇头道:“你要知道命里有时总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段晨脸上露出笑容,老头一阵古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那唐家办公楼前,赫然升起一面白旗。
“我的天啊,这算什么事,哪有在自家升白旗的?”老头目瞪口呆,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段晨,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段晨歪着脑袋看了老头一眼,笑道:“这就是我命里有的东西。”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千递给老头,低声说了句您没见过我,随即起身,直接走向左手边的街角。
老头把一千块揣进口袋里,手指抖动,像是在掐算什么,也不知是不是收了钱的缘故,嘴里冒出一句:“真龙之像,神人啊!”九点左右,市内不少人已经说到起来,特别是一些中小势力,他们常年在唐李两家的夹缝下生存,心中早期盼着他们吃瘪,不曾想今天的小道消息里,传的都是
唐李两家的事。
唐家自不用说,家门口升白旗,这不是投降是什么,人们都在揣测,这让唐家升白旗的人是谁。
对于这个人的身份,众说纷纭,有人猜测是上头下来的一个皇太子,也有人猜测是基地的新教官,但谁都没有强有力的证据,互相说服不了对方。
李家的事被演绎地比较有戏剧性,前有李琴弦杀死老家主御用医生,断绝了族人中毒寻求解药的路,现在她召开族人大会,宣布李家对基地无条件服从。
在不少人眼中,她就是一个为了上位,哪怕家族利益被毁于一旦都在所不惜的败家子。
不过旁人永远看不清其中的真相,就像段晨就游走在他们中,但他们全然不知一样。“不行啊哥们,如果真的是基地的人搞的鬼,我们好歹也是一方势力,怎么可以让他们占了我们的好处呢?”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手里拿着啤酒,嘴里叼着烟,眯
着眼认真道。
这里正是一个大排档,同桌还坐着十几号人,他们正是市内一个小团伙,靠守场子为生。
“得了吧你,吃饱了撑着管这种事,真当自己是英雄,抗金抗倭啊?”
“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心里憋得慌吗,这他妈人家踩到咱们脸上来了……”男人慷慨激昂,深吸一口烟,又灌了一瓶酒。一旁年纪在三十来岁的男人一脚踹在男人屁股上,眼睛警惕地看了一圈周围,装作笑骂道:“烟酒都堵不住你的嘴,你要上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