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在陷害,故意害他出疹子,用以陷害她。
“但属下有一事不明。”杜五皱眉道,“王爷的屋里不可擅入,那贼子如何将香囊放入您的床榻上的?难道藏在打扫的仆婢里?”
“不必入我屋。”俞君泊轻语,面容含霜,有一丝冷意,“苏小姐在沐浴时,那时桶里便有桃花沫,而在本王命人换新被褥后,她又生一计,将香囊放入旧被褥里。”
杜五、杜七互视一眼,皆露出笑容,摇头感叹道:“多此一举,反暴露自己。”
苏幼薇沐浴时,桶里有了桃花沫,此事做得略显隐秘,很难查出是谁所为,但那人其后又弄出个香囊,便是在画蛇添足。
“属下即刻去查香囊的主人。”杜五拜道。
隔间的动静,苏幼薇虽察觉到了,但也只是疑惑了下,便依旧抱着被子翻来滚去,在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后,方因累极而睡着。
翌日,她醒来时,天已大亮。
恰在此时,一个丫鬟推门而入,是小郡主俞晓晓派来的,沉着一张脸道:“姑娘起得可真晚,郡主都等了一会。”
“睡到自然醒,才会有精神。”苏幼薇随口答道,在一番洗漱后,便跟着丫鬟出门,临行前看了看隔屋,“王爷去上朝了吗?”
因她看到杜五、杜七都在,故有此一问。
丫鬟答道:“王爷昨夜出了疹子,已告病假,今日不上朝。郡主正在王爷的屋。”
生病了?苏幼薇眼珠子一转,脸上笑眯眯的,此时不去表关怀,更待何时?
她脚步生风,越过在前引路的小丫鬟,嗖的一下跑入主卧,进门时,脸上的笑已消失,换成了一副着急的模样,“君泊,你可好?”
俞晓晓将脸一扭,哼了声道:“若不是你,哥哥还遭不了这一劫难。”
“小郡主此话何意?”苏幼薇奇道。待听完事情经过后,她气呼呼道:“肯定是柳芷烟做的,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说罢,她又一脸忧虑,抽噎了两下,柔柔道:“君泊,我受了冤屈无妨,只心疼你出疹。那个柳芷烟,这次绝不能放过她。”
柳芷烟恨她妒她,总想着害她,早点收拾掉才好。
俞晓晓不屑道:“依本郡主看,是你想报私仇、除异党吧?”
“只抓到两个婆子、一个仆人,即便是柳芷烟的主谋,也无证据指证她。”俞君泊轻声道,“受过两次教训,她学聪明了,不出面,只在幕后主事。”
柳芷烟毕竟是皇后送的,若无大过,是不能随意遣返的。
“可惜。”苏幼薇嘀咕,总被陷害,这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得琢磨着陷害回去。
“君泊,”她走近几步,压低声音道,“你看锦王府的仆婢,欺上瞒下,不顾你和郡主两个主子,倒听柳芷烟的话,这不能容忍。”
“你想如何?”俞晓晓斜睨过来。
“来个大扫除,把有二心的都换掉。”苏幼薇笑容可掬。最重要的,便是把一众对她有敌意的仆人全换掉,她在锦王府才能过得好。
俞君泊目光一闪,忽望向她,脸上有一丝异色,状似不在意地开口道:“好,此事你来办。”
锦王府里,为何会有二心的仆婢?那是因为其中穿插着各府的眼线,皇后的、太子的、左右相的……
他没有除,一是因没有借口,二是怕引得那些仆婢的主子的注意,以为他有异动。
但若借苏幼薇的手,那便有了理由,还能混淆视听。
“包在我身上。”苏幼薇喜滋滋道,终于到了她一展身手、排除异己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