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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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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子文看向欧阳陌,欧阳陌面如死灰。欧阳陌不停自己的咬着嘴唇,手里的奶茶杯已经被捏的变形了。叶子文知道这是欧阳陌生气的表现,但是今天又有点不一样。叶子文试探性的上前询问”陌,你还好吗?”叶子文扯了扯欧阳陌的衣角,试图把他拉回现实。

    欧阳陌看向叶子文,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倒要看看胡廷这个烟锅巴我能不能踩灭。”欧阳陌把奶茶杯丢进垃圾桶“今天状态不好,就不跟你打王者了。”叶子文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大的安慰。欧阳陌拎起书包,转过头对老板说“抱歉,今天把这里弄这么乱。影响你生意了。”说完与叶子文一起收拾好了满地狼藉。

    老板笑着摆手“多大点事,谁还没有年轻过。刚刚也是他先找事的。不怪你。”

    欧阳陌走出店门,骑上自行车。他咬着牙发了狠似的拼命蹬自行车。盼望加速带来的疾风驱走他的烦恼。可这一切都是徒劳,他知道他自己跟胡廷谁都无法释怀那件事。这是一道永远不会结痂的伤疤。还有李静走时看他的眼神,让他说不出来的奇怪。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这个人的?欧阳陌摇了摇头,无奈的苦笑。不行得把这个想法抹杀掉。

    回家的路好像很漫长,有似乎很短暂。总归是到了,欧阳陌进了家门跟父母打了一声招呼“爸,妈我回来了。”

    陌父一见到他一如往常一样对他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你还知道回来?看看几点了?都初三了还这么贪玩!你还……”一顿狂轰滥炸欧阳陌却也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不反驳,也不接受。陌父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一看到儿子就会大动肝火。这种父爱……

    陌母非常护崽,连忙上前打断陌父的训斥。“好了好了,陌仔非常努力了已经。先吃饭先吃饭。”拉着陌父坐到饭桌上。

    陌父是个妻管严,老婆大人都发话了也没有敢说什么。

    这也是欧阳陌任性的理由之一。其实欧阳陌心里是非常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的,但是欧阳陌是打死不承认。

    “来,吃肉,来吃个。”陌母不停的地往欧阳陌碗里,欧阳陌碗里已经堆出了一座小山。尽管欧阳陌已经十六了,陌母却还是控制不住把他当做孩子看。

    欧阳陌把碗抬高,不再让陌母夹菜了。“好了好了,够了。不用夹了。”欧阳陌狼吞虎咽的吃了三大碗。心情好干饭,心情坏干饭。

    陌母最喜欢看欧阳陌狼吞虎咽吃东西了,欧阳陌却在想李静会不会也会喜欢这个样子。等等,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欧阳陌放下碗筷”爸,妈慢慢吃。”欧阳陌的想赶紧离开父母的视线,他害怕父母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嗯。”欧阳陌父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欧阳陌走进浴室。“哗”水流划过肌肤的声音。欧阳陌仰起头对着花洒,任由花洒喷出的水拍打着自己的脸。水流的温度,让欧阳陌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件事的画面。不堪回首却又刻骨铭心。

    欧阳陌曾经和胡廷还有一个叫司徒宣的男孩子是最好的兄弟,只是曾经。他们三个形影不离。跟老师抬杠和欺负同学是他们三个人的乐趣。可是灾祸却悄悄来临。

    那天三个人放学回家,走在路上。突然,欧阳陌提议“我们比比谁跑得快吧?”看着另外两个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来啊!谁输谁请客。”司徒宣不甘示弱的撸了撸袖子。

    胡廷拉着两个人,劝阻到“不好吧!在马路上跑步危险。”

    欧阳陌与司徒宣对视了一下,嘲笑着胡廷“胆小鬼,害怕就不要来。”好胜心是每个男孩子的通病,被两个人的激将法后胡廷握紧了拳头“谁怕谁?”

    比赛开始之后,欧阳陌跟司徒宣把胡廷甩得远远的,正当两个人互相较劲的时候。胡廷喊了一声“快停下。”

    欧阳陌反应快立即停了下来,而司徒宣因为似乎好胜并没有减速。欧阳陌拉都拉不住,还被司徒宣挣脱了束缚。“呼……”左边的路口忽然穿出一辆大卡车撞到了司徒宣。司徒宣被撞飞十几米远,当场没有了生命迹象。

    “不!”欧阳陌绝望极了,两眼发黑。双手抱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恨自为什么不能坚决一点拉住他。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年,欧阳陌与胡廷却无法释怀。特别是胡廷在出席司徒宣的葬礼时挥了一拳欧阳陌,眼色满是仇恨“你个杀人凶手,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你以为我没有看见是你推的阿宣吗?为什么死得不是你?”胡廷是一番话字字诛心。欧阳陌不敢反抗,任凭胡廷发泄怒火。

    的确,在后面胡廷的视角看起来的确像是欧阳陌推的司徒宣。可……自己不过是想拉住他。

    司徒宣的父母也在处理完儿子的后事后,就离开了这座埋有儿子尸骨伤心的城市。

    欧阳想到这里不敢再想下去了,“是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欧阳陌喃喃自语“真的不关我事吗?”

    这双手沾满了罪恶!

    洗漱完了,欧阳陌躺在床上点了一支烟打开手机QQ,点了一个叫陈多多的好友对话框。

    还有一件事让欧阳陌想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自己准备对胡廷下手时,李静一个眼神自己就停了呢?难道……欧阳陌越想越糊涂。

    这两件事也只有陈多多可以回答欧阳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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