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天听后也站起了身子,到陈洺身旁对着光头问:‘我的心腹??叫什么名字?”
光头这下又开始不确定锁天问他的话到底是别有用意还是真的在询问一件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一时间又不敢开口说话了。
高羽站在一旁眼神疑惑的在锁天身上来回转了两圈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快步走到陈洺跟锁天的身旁对着他俩低语了几句。
陈洺和锁天沉默了一会后,锁天对光头问道:“那个人什么时候给你下的这个命令。”
“就是...到这里来的十分钟之前。”
这话一出口,陈洺三人对视了一眼,像是确定了什么事情一样。
锁天低头要对那人问:“还有什么没说的,好好想一想。”
光头摇头:“就这么多。”
“你确定?”
“确定。”
“恩,好。”说完这两个字,锁天蹲下身子一个手刀砍到了光头的脖子上,光头立即眼珠子一番昏死了过去。
在光头晕倒之后,高羽起身招呼了等在门外面的制服们进来。
进来后,高羽装模作样的道:“你们这里不是一直号称治理的最军工厂最完美的庇护所么?怎么陈指挥的媳妇能在你们这里出了那么大的纰漏?我们这趟接他们回去,别人还没走呢先给交代在你们这里了,这样......到时候我们跟北京那边可就不好交代你们的情况了。”
那些人闻言立即露出了诚惶诚恐的神色,不停的鞠躬道歉。
最后高羽摆了摆手道:“好在人没事,这回就算了,你们赶紧出去好好查查别的地方安全不安全,别再有人受伤了。”
“是是是....”那些人赶忙应下。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高羽又喊住了他们,一字一顿强调着道:“记住...一定要,挨...家...挨...户的检查,这样才能确保安全,明白了么?”
闻言那些人相互看了两眼接着点头应是。
等那群人离开。
又有穿着医护制服的人从外面进来给我检查情况,除了脑袋还有点昏沉沉的之外就只剩下手腕处那让人抽气的疼痛了。
我没力气举起手自己看,所以在那医生到来后举起我的手腕检查的时候我才真正的看到自己手腕到底受了什么伤......
在看到那伤口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蒙了。
手腕处几条纵横交错的狰狞伤口此刻看上去可怕极了。
很明显的其中有两条是被缝合过了的。
但是留在手腕上的血迹趁着那些红彤彤的伤口仍旧可怕的刺眼。
..................
难怪刚刚陈洺会不停的揪着那个人问要我的血做什么...当时还有些想不明白陈洺为什么会这么问,就包括光头自己说要我的血我都听的迷迷糊糊的,听到血这个字的时候脑中还快速的飘过来大姨妈时候的画面。
这会看到了伤口什么都明白了........
这不明摆着是给我放血呢么!
等伤口第二次处理好,那个医生给我打了针又扎上盐水离开后。
房间剩下,锁天陈洺他们三个人,坐在另外的沙发上默不作声。
他们似乎在等待什么........
反正躺着也是无聊,大脑干脆开始快速的分析起来眼前的情况,其实只要注意一下,很多事情都是能轻而易举串联起来并且知道答案的。
比如说...那个光头给我放血,刚开始说是锁天指示的,后来又说是锁天的心腹。
看他的模样似乎是完全不知道要我的血能有什么用处,在他看来或许指示以为什么人要杀了我罢了。
只是选择的杀人手法比较特殊。
而这件事只需要细想想就能发现问题所在。
这整间屋子里的人都知道,我的血能有什么作用。
但是其他的人不知道........
而不知道的人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找人来给我放血,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真的得罪什么人到对方非要我命不可得地步,对方也完全可以选择更简单的比如对着我的胸口来一刀的方法,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还没等我大脑把清理出来的事情给串联完毕那边高羽就开口说话了:“一定是那个杂种干的!”
闻言,锁天瞥了他一眼,微微动了下嘴巴:“这种事不需要想也能猜出来。”
我一愣,看陈洺也是一副了然的神色,怎么?他们都猜到了是什么人?
高羽有些愤怒:“你说这小王八犊子什么意思?那么着急忙慌的干啥啊?我们明摆着肯定会把人给带回去的,他现在整这么一出什么意思?”
锁天道:“等何默被带回去,还能有他什么份?那几个人...谁不想趁这个时候来分一杯羹。
”
高羽喘了声粗气:“狗杂种!何默回去以后会不会死不一定,要是落到他们几个手上指定能把骨头都啃光。”
这句话让陈洺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高羽转过头跟我视线对上了,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后,他对锁天问道:“何默的事情.....真的没有转机了?”
锁天看向他似乎很意外他竟然还会问这种问题:“如果能有哪怕一丝的转机,陈洺也早就给揪住了,还会等到现在?”
高羽闻言叹了口气点头道:“也是...看看现在...就算不是这样,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何默的体质,她也早晚会遇害的。”
我怎么听高羽这话怎么觉得不舒坦......
能不能别对着我这个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的可怜虫说这么残酷无情的话了?他以为等死的心情很好受么!
................
就在我们谈话的这段时间,外面庇护所早就已经闹的人心惶惶,那些人果真去挨家挨户的搜查去了。
其实锁天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却仍旧让那些人去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我是明白的,这只能说明那个人...他们动不了也不能动,所以就算知道他做了这种事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忍着。
而现在来说,将事情尽量闹大是最可取的,起码这样他们还能因为我受伤这件事而在这里多逗留一段时间。
某些情况下说...也是延长了我那不多的寿命。
..............
这一招的效果很好,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都过的相当平静。
手腕上的伤口也开始愈合了,失血本就不多,那麻药过后没多久我就像个好端端的人一样了。
陈洺几乎对我寸步不离,就包括上厕所都不许我锁门。
饭菜也是直接让人送到我们房子里。
小五和书音她们来看过我一次。
注意到我手腕上的伤她俩都没说话,都没人提这件事,东拉西扯了一会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书音咒骂了一句:“哪个王八蛋干的!”
那光头被锁天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也没问过,毕竟无论他结局是什么,总之也是我不能左右的。
就这样,有锁天和高羽一起帮着左拖两天右拖两天,十天之后,他们似乎是接到了什么死命令,我们不得不起身回去。
本以为是要回去武汉庇护所,但是在出发的时候我才知道,中途还要做很久的船...我们需要漂洋过海到一个十分遥远的地方。
他们没有说具体的位置,我也没有细问,总之在哪里也不过是在这地球上。
我们离开那天,书音她们突然带着大包小包的跟了过来,说要和我们一起走。
如果是以前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我肯定会拒绝,觉得他们留在这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比较好。
但是....此刻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见到孩子和爸妈,加上对那未知的恐惧感,特别的希望身旁能有人陪着,虽然有陈洺...但是在面对他的时候我总是有着说不出来的愧疚感,他那时常露出的无奈也让我心疼的喘不过气。
所以说...如果能让书音她们陪着的话起码这最后一程我还能走的开心点。
跟陈洺说了之后,他点头应允了。
原本他就对我的要求说一不二,更何况是现在,想必让他上天摘月亮他都能想法子整个导弹把自己送上天去。
锁天听了后,看陈洺那一脸不容拒绝的表情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提醒船到岸之后他们不能下船。
就这样我们一群人乘车离开了那个山中清雅的庇护所。
和来的时候不同,走的时候我们直接走的大门,这里马路修的十分大气,直接通到山下,整个画风和我们来时看到的那羊肠小道有着天壤之别。
这群人装备十分先进,车子虽然行在路上,但前方有两架小型的无人机在开路,确定前方没有大型的行尸群。
看着车载视频上出现的前方无人机传回来的视频画面,我像个土包子一样暗暗感叹,真是科技改变世界...人类的大脑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