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梅若琳自顾自地斟满一杯花茶,然后斜睨了一眼季念槿。
“大姐姐,你们说的是其硕表哥吗?”
季念槿装作没在意梅若琳的那一眼,喝了一口茶,问道。
“当然,可不是他么,自从今年进了军营,可有的忙碌了,整日地早出晚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军队里身居要职的将军呢,其实啊,就是一个愣头青。”
回答季念槿的是梅若影,她是庶出,但是自小就和梅若琳同吃同睡,这感情自是深厚。
梅府里最让季念槿喜欢的,就是这三位姐姐,从来没有红过脸,也不曾因为身份的原因闹过什么不愉快,比起抚安侯府,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而她们口中所说的人,正是季念槿的大表哥,大舅舅的嫡子梅其硕。
前世,若没有那场意外,季念槿也许最后就会嫁给自己的这位大表哥了。
梅其硕,是大舅舅的第一个孩子,今年已是十六,和结合了大舅舅和舅母各自的优点,长的不说风度翩翩,也是仪表堂堂,更为重要的是,他是真的对季念槿好。
小时候,季念槿总会跟在其身后,“硕哥哥,硕哥哥”的叫个不停,外祖母并舅母也会笑着打趣,说不然,以后就嫁进梅府里,天长地久地在一处,岂不是更好。
彼时,季念槿还并不是很懂外祖母和舅母口中所说的意思,她只知道,这位大表哥更加对她好了。
后来,梅其硕在外学武,直至季念槿父母双亡,才赶了回来。
前世,季念槿浑浑噩噩的,整日沉浸在父母没了的消沉中,这位表哥来看过她几回,要么不是她自己不见,要么就是被李氏和小李氏给打发了。
以致于后来,她再也不能随意出府,连梅府都不能去,除了白芷,一切和她有关的人,都不叫她见了。
她给父亲母亲守了三年的孝,好容易等到她终于要及笄了,祖父又因病仙逝,抚安侯府里,真正是一个为她着想的人都没有了。
及笄礼草草了事,等到祖父周年祭的时候,就出了那么一场“意外”。
也许梅府在那之前上门求过亲,可是,季念槿并不知晓,她和这位大表哥的年少情缘,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加上那时候京城里也已将她的“故事”传的沸沸扬扬,就算梅府再有心,也扛不住世俗的压力,毕竟,她已是坏了声誉的人。
如今,再次听见这个名字,季念槿心中,多少会有些感叹,许是受的磨难太多,前世那灰暗的记忆中,只有梅府里的人才能叫她露出笑容,而这当中,其硕表哥,却是最让季念槿感谢的。
“槿儿,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你是在想大哥吗?”
梅若芸坐在季念槿的右手边,这会见季念槿一只手托着腮,陷入沉思中,自个先“扑哧”一笑,然后就来打趣道。
季念槿回过神,看见梅若芸灿烂的笑容,头上的一只梅花金钗闪着光芒,仿佛寒夜里,盛开的一朵娇媚的白梅,让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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