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婆子狐疑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姐姐回家也没说的很清楚,只知道是听雪馆中另一个丫头说的,大姑娘某一日回来,就发起了火,说我们姑娘这不好,那不好,仗着嫡出的身份,就瞧不起人什么的。那丫头不敢多听,又叫大姑娘身边的柳絮姐姐给打发了,所以就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了。”
春桃摇头,她和那婆子一样的想法,要说这侯府里谁最不喜欢季念槿,那就是三房的四姑娘,同样是嫡出的身份,吃穿用度上一点不差,只因季念槿有个当世子的父亲,四姑娘才会事事都要压季念槿一头。背地里说些季念槿的坏话也是常事,这在侯府里都不是秘密。
再加上有老夫人李氏的宠溺,四姑娘可谓是侯府里独一份,有时候,连季念槿都得往后排。
“可见啊,这人啊惯常会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大姑娘平常看着多和顺的一人啊,没想到这私下里也是个假的!”
婆子搓了搓冻的发红的手,叹息道,这侯府大院里,她们这些伺候的人,更得小心翼翼不能出一点错,若是得罪了主子,倒霉的可不就是她们这些人嘛。
一句话,叫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春桃是想着自己的姐姐,若是大姑娘真的不是那么好,她姐姐是不是得日-日担心着,这往后若是姐姐犯了错,可怎的是好?
“一个两个的,事情干完了吗?躲这闲什么话,主子们的事是你们可以编排的?这院子里还有那么的雪,要是滑倒了姑娘,我看你们几个全都该撵了出去!”
白兰一声呵斥,吓得几个小丫头和婆子忙不迭地连连称道不敢,一溜烟地赶紧抱起手边的用具,全散了。
铲雪的铲雪,扫地的扫地,个个噤声屏气专注地做着自己手中的事。
白兰冷哼一声,沿着回廊,走到正间门口,正巧遇见白芷从屋内掀了帘子出来。
“姑娘让我出来问问,你这又是发什么火,声音那么大,连姑娘都听见了。”
白兰抬头,示意白芷看向院中那些洒扫的婆子和丫头,语气不快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那些人,但凡不看着点,就知道躲懒偷闲的,一个个还敢编排起姑娘们的事,你都不知道她们方才在聊着什么,说什么大姑娘在屋里发火,恼了我们姑娘,说我们姑娘仗着嫡出的身份就瞧不起人,变得小气刻薄,连带着二房的三姑娘和五姑娘都不来咱们木槿院了。你听听,这叫什么话?”
白兰气冲冲地说了,叫白芷想捂住她的嘴都来不及。
“你啊你,说你什么好,你这么大声,可不全叫姑娘听见了,你自己都觉得生气,难道我们姑娘是泥做的,不懂得气愤?白兰,既然是闲话,你听听就算了,且不说这是二房大姑娘院里的事,是真是假都两说,就算这件事是真的,岂是你一个丫鬟能管的?没得叫姑娘知道了,又得受一肚子的气。
白芷无奈,白兰就是这样,性子直又单纯,听不得一点说季念槿不好的话来,可是,这侯府里的无奈多了去了,有时连季念槿都没法,她们这些做丫鬟的,又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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