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当初,离王被控谋反,可证据却很是差强人意,圣上如今又做了这个梦,哪儿还有半分要追究离王罪责的意思。
若是离王唯一的血脉找到了,那就会是最尊贵的世子爷,到时,这将军府自然也会蓬荜生辉。
这时,只见那白道行在左右环顾了一圈之后,终是将顺着罗盘指定的方向走去。
那是将军府厢房的方向,众人见状,也忙不迭的跟上。
就连着身在銮驾之上的顺景太后也下了銮驾,由人搀扶着徒步走了上去。
众人面色严肃,只觉白道行就要找到世子爷了,都是满脸希冀,更不敢说话打扰了白道行。
李严是个粗人,可这将军府的设计却相当的繁复文雅,白道行在穿过了好几个曲水回廊之后,终于在西厢房最右边的位置停下了。
众人面面相觑,只道难不成,这就是世子爷住的地方。
这时,白道行忽然收起了罗盘,回头朝着李严笑了笑:“不知道将军这屋子里煮的是何人。”
李严面色一顿:“这是小女的未婚夫君,当初和老夫一起断了铁矿一事,才被陛下给封了大理寺卿的官位。”
“竟,竟还如此的出息!”顺景太后上前几步,眼眶早就红透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那命运多舛的孙子竟还是个这么厉害的!
“好,好极了,随他爹,随他爹啊!”顺景太后忍不住喃喃开口,众人不由想起了当初叱咤沙场的离王殿下。
说来,殿下丰功伟绩,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不是他无心皇位,哪儿还有当今皇上的份儿。
不过,这些也不过是他们私底下想想罢了,这些事儿,还是不能再人前议论的。
“这······”李严面有难色,似是想到了什么,终忍不住道:“这如何可以笃定长朔他就是世子殿下,毕竟,都这么多年了,皇室的血亲是不可混淆的。”
“有法子的,我有法子的。”顺景太后赶忙道。
李严似还有难色,他扭头看了一旁的白道行一眼,只见白道行微勾了勾唇角:“扶乩之术不可泄露太多天机,但,我可以笃定,世子殿下的身份不会错,到时找到世子,再由太后亲自鉴定便好。”
这谁人不知道顺景太后对离王那是疼到了骨子里的,这个世上,也就她最了解离王了,她说有办法证明自己的孙儿,那就是真的有办法了。
李严终是不再多说,正要上前拍门板,这时,厢房的门忽然开了,只见门里站着一个身穿暗紫色对襟常服,头发高束,俊美秀目的男子。
众人心知,他就是刚刚被皇上封为大理寺卿的少年郎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些个禁卫军原本也就觉得李长朔长得丰神俊朗,人才更是不可多得的出色,可如今众人再看向他,只觉得他眉宇之间的当真和离王隐隐透着一股子相似。
若说他不是离王殿下唯一的血脉,他们是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岳父,这是?”李长朔在门外站定了之后,看着外头的场景,也是一愣。
李严快步上去,正要说话,一旁的顺景太后早迎了上去,拉着李长朔的手便不肯松开。
“孙儿,你是我的乖孙儿,你爹护你护的好生辛苦,死了这么多年,竟还如此念着你,倒是我这当祖母的不对了,竟如此不上心。”
李长朔眉头微皱,整个人僵了僵,这时,李严立马开口道:“长朔,这是当今的顺景太后,圣上从白道行的扶乩术中得知了你的存在,如今是特意让人来寻你的。”
李严和李长朔自是心照不宣,只不过,当着众人人的面,这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
李长朔听了这话,有些懵懂:“寻我,为何寻我,皇上若是想见我,直接召我入宫便是,这······”
感觉到顺景太后抓住她的手一僵,李长朔似是才回过神来一帮,忙收回了手,朝着顺景太后拱手道:“参见太后,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太后恕罪。”
顺景太后一看到李长朔这张脸时,整个人都乐坏了,她越看李长朔,越觉得李长朔和自家那小儿子长得极为相似,如今见他如此生疏守礼的跟她行着礼,顺景太后的心尖忍不住又是一颤。
几乎是同时,她一把拽住了李长朔的手,悄声道:“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孙儿,你是我的宝贝乖孙啊,谁都不能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