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这说明,他想知道的事,邵梓童还没说到点上。
见到她点头,罗尧眉毛微抬:“邵小姐还能记得的,只有这么些么…棺材落地之后发生的事呢?”
邵梓童回答的很自然:“之后的事,我只能想得起一些零星的片段,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大家都慌乱的到处跑,我也想跑,却被什么东西给砸晕了。”
罗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身子放松地靠向椅背,将一个字都没写的记事本放在了腿上:“邵小姐最好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能记得起来。”他不再用问句,语气照旧,却带着点儿命令的意味,一边说,手上的笔还一边有节奏的轻轻地敲打在椅子扶手上。
一下又一下“嗒嗒的”敲击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像钟声一样催促着,令人觉得有些压抑。邵梓童看着他的眼睛,镜片后双眼如鹰般锐利,那审视的目光让她不敢直视他。“我就只记得这么多,也许是因为我的头部受伤造成了脑震荡才会这样。”
“那么,送你到医院的那个人,你有多少印象,比如他的姓名,或者他说的是哪里的方言?”
她之所以对辽尸只字不提,就是不想惹祸上身。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早就对当时的考古队员、工人、警卫等等都一一询问过,这个人想从她口中得到的,无非就是送她到医院的那个人的信息。
几天前,她从这个医院醒过来,医生说她是因为猛烈撞击而造成轻微的脑震荡,至于自己是怎么进的医院,她根本没有印象,只记得辽尸的棺材突然翻了起来砸中她的头,之后就不省人事了。护士告诉她,是一个长像清秀,皮肤有些黑的年青小伙背她到医院来的,把她送进医院后,那小伙就没了人影。
听了护士的描述后,邵梓童可以确定,送她进医院的小伙就是那个阻止她们开棺的人。不过,关于那个人的身份信息,她确实一点都不知道。
“我根本不清楚是谁送我进的医院。”
罗尧对邵梓童露出了颇有意味的笑意,他将录音机关掉,把笔和一无所获的记事本重新收回公文包里,然后站起身来说:“如果邵小姐以后想起来些什么,就当做幻觉忘掉吧,也不要去联系当时考古队的其他队员,等邵小姐出院回家后,我们会派人去探望邵小姐的。”
他的这番话,是在告诉邵梓童,他不是不知道她在打马虎眼装失忆,也同时是在警告她,把沼姬山发生的一切忘掉…
见邵梓童垂下眼帘沉默不语,罗尧微笑着说了句:“谢谢邵小姐的配合。”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听到房门被轻轻关好,邵梓童将头无力地靠在枕头上,此时的她只希望能早点回家。
脑海里回想起那口黑漆棺材上的刻纹,还有活了的金面辽尸,她心里头依旧是慌慌的。从当时的情况来看,那个人既然知道棺材不能开,金面具不能揭,辽墓的盗洞十有八九就是他挖的,如果她猜想的都对,那就说明他是个盗墓贼…可同时,他阻止她们开棺,也是为了不让她们送死…
神秘的鬼脸刻纹意味着什么,她晕倒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找到他,才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