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中,我爸妈一直很和睦。
我八岁那年,由于村子里的教学条件有限,四年级下学期就得背井离乡。我哥哥姐姐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回家帮着家里干点活。妹妹还很小,不到上学年龄。依父亲的性格,我本想着我会和哥哥姐姐一样,回到家中帮父母做点什么的。即使我才八岁,不过在农村都这样,不上学的都呆在家里帮点忙。
那时候,辍学是人之常情的事,村子很多孩子走到我这一步,都得离开学堂,奔向忙碌的土地上,永远的早出晚归。当然,也有几个能安然的去完成学业,不过家里都不缺几个钱。那些都是大多数孩子羡慕的对象。
父母在我的印象里只有早出晚归的不停劳作,除去吃饭睡觉,我便很少见到他们。
母亲总叹着冷气说道:即便这么样苦,家里还是空空的。父亲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拿着酒瓶子,轻轻的喝了一口,之后又轻轻的放了回去。
家里的人都没谈起我上学的事,我也没敢多问,心里想着:上学的事总算没戏了。
我不止一次的幻想过,那里的学校很很宽大,课桌上没有刻歪了的早字,同学都很热情,老师也会很激情的给我们讲着故事,而我们会自由的玩耍着,成天都在欢笑中萌然。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今年开学时期是一个雨季,烟雨悲鸣的空气里,凉风习习,田里的玉米苗被雨点打着闪动。母亲终于向父亲提起了我上学的事。我当时心里很紧张,也很期盼。结果也是人之常情,我便没有成为那部分极少数的孩子,因为我家里没有那份多余的钱。从那一刻开始,我再也没对上学抱有任何的奇迹,只是更疯狂的幻想,没日没夜。
烟雨的季节,母亲当心我承受不住,所以没让我去地里,只有年龄最大姐姐披着比她大两倍的蓑衣,戴着比身子还大的斗笠,像个稻田里农民用来吓唬麻雀的假人,个子矮小的夹在父亲和母亲的中间,慢慢的消失于浓浓的烟雨里。哥哥却很自由,拿着牛鞭,大声的吼着,直到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他那吆喝的声音也清楚可听。留在家里的妹妹总是扮演着不同的洋娃娃角色,换着桑音自言自语着。
我不知该如何度过这漫长的烟雨季,只能无聊的的拿起弹弓,带起斗笠,随地蹲在庭院的古树下,驱赶那些偷采果实的鸟儿。
我家庭院里有棵古老的大树,对于树木的名字村子里没有的人能回答上,据说我们的祖先在这里居住之时就已有了这颗树木。如今,这棵老树这课古树在每年雨季都会解除一些果实,招引周围各种鸟类来此觅食。我听母亲说过,村子人把这课树叫为水牛树,原因是牛吃了这棵树的果实强劲体实。夏天炎热的空气里,这棵树的果实也能解渴避暑,所以一到果实成熟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会到这里来采摘。
从外表观看,不难看出水牛树的外皮已经慢慢的枯死,而有些枝干随落叶无回,主干外皮都已龟裂,死去的外皮会是不是得随着烟风散落在地。不过树木很大,直径大约一米左右,高度却不是很高,大约一米七的地方展开了四个分支,分支平缓而上,之后生出几枝断了头的枝干,有些地方已经枯萎了,雨水侵蚀后,会长出一些木耳。母亲喜欢把木耳采下来,用腊肉炖着吃。
雨点打着枝叶,夹着青烟的风雨把枝叶吹了斜舞,在这种唯美的场景里,我却觉得很悲伤,于是心里莫名的想起两个句子:
春回木依枯,老树芽无苏。
孤鹰知春暖,只原无力迁。
因为在那时候的课文里,只要春天来了,树木便会发芽开花,比如在一句古诗里所说到: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然而在我家庭院的老树,春天来了,发芽开花便是那么的吃力,有些枯萎的枝干,发出来的却只是孤孤单单,没有一丝生机。
然而,开学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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