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洲军营里的吧,我们是西洲的人。这位是西洲的六公主,前几日我们与救助的人走散了。”
士兵看了她们一眼,似乎在打量她们。
顾梦月恍然想起身上的东西来,摸出一块令牌来。
“这是西洲秦怀桑将军的,想必你们多少也认识吧!”
士兵瞧见这东西才敢信了,带着他们去找人。
星耀被攻破了,唯一庆幸的是城里的老百姓没怎么遭殃,跑不出去的,家家户户紧闭屋门,不上街逃窜的,倒也都相安无事。
只是星耀朝臣,将士皇亲贵戚等一应都被抓了。
星耀皇宫里到处都是逃窜的宫人,敬嘉太后在皇宫里,狼狈的要死,紧紧的缩着宫里,不敢大动。瞧见抓人的士兵是西洲的,慌忙大喊,“哀家是沧澜的太后,是你们西洲皇后的亲嫂子,你们不能动哀家。”
任凭敬嘉太后恨兰清浅,可最要命的时候,不得不提兰清浅的名义出来保命。
她真的怕死,当初不惜一切,苟延残喘到如今,不能白白死了。
西洲的副将一听,嫌弃的要死。
立刻挥手让人找了沧澜的士兵来,“来看看,是不是你们的太后?”
小副将握着刀柄,走着进来,嘟囔着,“我们有个鬼的太后!走走走,到别处去看!”
敬嘉太后瞧见沧澜的士兵,立刻大喊,“哀家是敬嘉太后,是敬嘉太后,尔等还不恭迎哀家回宫?”
士兵们似乎集体都聋了,压根没听见一般,嘟嘟囔囔的出去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哀家,哀家有太后玉印!”敬嘉太后顾不得狼狈,立刻想去找玉印来号令沧澜士兵的。
可想到玉印早就被她拿去给风如眠了。
心里是懊恼又悔恨的,早知道沧澜能有今日,她便不白白拿出去了。也不知这玉印去了何处,还能不能找回来。
怅然往回走了两步,贺东挚进来,一身金色的铠甲,带着战火和风霜的痕迹。
贺东挚走进来,“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念着你太后的尊荣?”
听到熟悉的声音,太后回身,瞧见贺东挚,又气又恨的。
“你个乱臣贼子来干什么?哀家就知道,你就是她的一条狗,她让你咬谁就要谁。哀家当年就该杀了你!”
贺东挚站在门口,掩住了大半的光线。
“你口中的乱臣贼子就是带着沧澜士兵复国报仇的我,如今也是我这样的乱臣贼子救了你的命!”贺东挚鄙夷。
“倘若是在你这样的人手下,即便是做玉皇大帝我也不稀罕,我倒是宁愿做九公主手下的一条看门狗。孝仁先帝眼光毒辣,看出九公主的好和你的无能龌龊。难怪从前孝仁先帝便不待见你。”
敬嘉太后气的手发抖,“贺东挚,你别忘记了哀家是太后,沧澜的太后,容不得你放肆!”
贺东挚冷喝了一声,“太后?一个祸国的太后?沧澜可不会忍你这么个太后。你哪里来的脸面自称太后?”
敬嘉太后恼怒,贺东挚拔出长剑来,吓得她恼怒顿失,一步步狼狈的往后退。
“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