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野男人骗财又骗色啊。”安安其实不放心,但是她知道梁羽聍独立惯了,说多了她会反感。
梁羽聍把他们推到门口停了下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安安。
“其实我怀疑,我认识这个人。”梁羽聍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
安安和顾岸安静的等着她的下文。
她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吊坠。
“这是这个男人脖子上的。”
安安倒吸了一口气。
她知道梁羽聍的大致经历,在一次又一次的帮助梁羽聍之后,她们曾经对彼此敞开心扉。
这是她爸妈留给姐妹俩的唯一遗物。
梁羽聍不可能认错,因为玻璃坠子的核心处,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合照。
“所以,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当年你养父收养的众多孩子中的一个。”
梁羽聍点点头“我严重怀疑,不然你也知道,我连阿猫阿狗都不救,何况是人?”她苦笑道。
“懂了,反正你有什么危险,随时打我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待机。你也知道,反正我也不怎么忙。”
“好,你们放心吧,我就是等着这个人醒来,问问他是谁,一定不会和他有任何交集的。”
“好,那我们走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安安拉着顾岸出了门。
梁羽聍关门后,一直没怎么出声的顾岸一脸沉重地说道:“我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安安不知道怎么接话,但还是表示“阿宁她会保护好自己的。”毕竟她是那么聪慧勇敢的女孩子。
梁羽聍送走安安两人,返回屋里,先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好。她用卫生巾擦干净了所有的血迹,把用过的纱布包在里面,然后把自己用过的卫生巾和这些垃圾并在一块放在了一个垃圾袋里。
收拾好这些,她看男子还没有转醒的迹象,决定安抚下自己叫嚣的胃。
还好今天小孩被父母带出去玩了。她感叹道:不用去做家教。
晚上怎么办呢?
梁羽聍一边吃面一边思考。
有了,这样不就行了嘛,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梁羽聍深夜回来,心情很好。
路上没人尾随,在酒吧没被调戏,那些黑人也没有为难她,关键是,今天挣了不少小费。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开门。
然后进门便看到沙发上某个龇牙咧嘴怒目圆睁的人。
嗯,他的牙看不到,发出的表示抗议的声音也是嗡嗡的。
毕竟,梁羽聍可是用纱布把他的嘴给堵上了呢。
梁羽聍把粥放在小几上,走过去解下绑着的纱布。
“你这女人有病么?快把我松开。”
男子的挣揣,动静过大,包扎好的纱布隐隐有血迹渗出。
梁羽聍想到的就是把他绑在沙发上。
梁羽聍拿手指戳了戳,男子便疼的吸气。
“你如果再像这样动来动去把我的沙发弄坏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的伤口再弄深一些哦。”她晃了晃手里的水果刀。这沙发可是花了她四百大洋呢。
酒吧里调酒的小姐姐送了她一袋橙子,老家特产。
她把橙子切成小块。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男人咬牙。
“那我还不如先杀了你。”真甜,这橙子。
梁羽聍看到男人的喉结动了动。
也是,一天一夜了,肯定又渴又饿吧。
她把粥上的盖子揭开,屋里瞬间有了香味。
“好了,不逗你了。”梁羽聍把吊坠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你这个吊坠从哪儿来的?还有,你是谁?”
男子不答。
“你拒绝回答的话,我就报警了哦。”
比起前晚那堆人,警察是不是对这个人更有威慑力呢?
“慕白”男子闷闷的吐出两个字。
慕白,慕白。
果然没错,在邓铎的大房子里,那一堆小孩里面,有这么一个人。
只不过那个小男孩过于沉默,总是独来独往,要不是因为那次打架,梁羽聍甚至都不可能知道有这么个人。
“你认识邓铎么?”
男子明显顿了顿。他深邃的眸子里,倒映出梁羽聍姣好的面容。
他在搜索,从遥远的记忆里搜索,他看到了她的吊坠。
“梁羽聍?”
没错,我是梁羽聍。
孤儿梁羽聍,孤儿慕白。
梁羽聍好歹有个姐姐,慕白连父母的名字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还是院长为了方便登记随便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