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顿吵了一架,他试图用□□七日生存训练吓唬我。”
话语一落,身后的脚步声果然停了下来。
白爵仿佛有所预料地回过头,看着身后的男人——只见他半边身子隐藏在阴影之中,垂着眼,看不清楚他脸上的情绪……
只是他整个人好像被黑暗笼罩,沉入冰凉的黑镜之域中……
如果此时此刻,能有哪位学生经过,大概会惊讶于他们心目中近乎于完美的学生领袖也会有瞬间半边脚踏入地狱时的阴暗。
如此见状,白爵却无所谓地笑了笑:“看来你嘴还挺严,真的没有跟任何人说那时候的事。”
“……少爷。”
“我困了,”白爵表情忽地一松,打断了法伊瑟的话,东张西望看看四周,“今晚我睡哪?”
话语刚落。
身后的男人上前,拉过他的手腕。
“怎么……”
白爵顺着那个力道转过身,随后便被一股柔顺的力量压在了走廊墙壁上,男人伏下身随之身上的气味将他笼罩,湿润的气息扑打在他的鼻尖。
随即唇舌相覆。
他从小心翼翼地亲吻他的唇角,至最后有些失去控制的啃咬他的唇瓣……知道气息紊乱越发控制不住力道咬疼了白爵被推开——
法伊瑟后退三步,垂眼沉默地看着拿手背擦唇瓣的少年,听他抱怨:“你总是一到不想谈的话题就这样。”
法伊瑟伸出手想要触碰少年的唇角,却被无情拍开。
“……法伊瑟,我不想惹麻烦。”白爵盯着那双从碧色此刻变得有些暗沉的狼眼,几乎是一字一顿道,“永远不要有第三个人知道当年的事,否则,我立刻把你送人。”
良久的沉默。
男人低沉又压抑的声音在沉寂的走廊响起——
“是的,少爷。”
男人无情地补了一刀:“听说是因为这个角色连载期间读者风评太差,作者不得不提前把它做掉。”
白爵:……
利落地调转个身子,将放在一旁的书一腿子蹬飞,厚厚的书籍飞起来准确地掉落在壁炉里,火舌猛地往上窜了窜迅速将书籍燃烧殆尽……
干完了缺德事的大黑狼拧开脑袋优雅地从沙发上一跃而下,抬起后爪“啪啪”挠挠耳朵,摇晃着大尾巴雄赳赳气昂昂地推开卧室门跳上了唯一的大床上。
法伊瑟跟着站起来走回卧室,结果手刚放在门把上那在床中央的自私家伙就翻身坐起来冲他呲牙发出呼噜呼噜的威胁声——
黑夜之中,绿色的狼族瞳眸闪烁着不友善的光芒。
“……这是我的卧室,我的床。”
法伊瑟苦笑地收回了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同时把刚刚迈进房间半步的脚缩了回去……
而与此同时,床上的狼已经自顾自熟练地叼开被子钻进柔软的床铺,躺好,还蹬了蹬被子——
恶。
全是法伊瑟身上的味道。
这家伙一天是要抽多少烟?
五脏六腑都被烟草熏黑了吧?
……
和那些被宠坏、很难搞的世家公子哥儿唯一不同的是,白爵倒不是个非认床不可的人,而通常面临着不得不更换新床的情况时,他会聪明地选择变成狼型,这样他的精神会比较放松,也更有安全感。
特别是蜷缩在被窝里,且被窝里全部都是自己比较熟悉的味道时……倒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熬的事。
所以白爵上床没一会儿就睡得迷迷糊糊。
梦中他在潮湿阴暗的森林里走失,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空气越发稀薄,他很久未犯的老毛病哮喘症又犯病了,他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好像被人抽空——
当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就在这紧要关头,梦中一双温柔而结实的手臂将它托起,他成功逃离了那令人窒息的禁锢……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瞬间,他贪婪而大口呼吸,有一只大手拍拍他的脑袋,然后用指尖以很舒服的姿势给他梳毛。
……他喜欢极了。
梦中发出“哼哼”的满足声,用爪子讨好地去挠对方的手掌心。
……
直到第二天醒来,白爵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具完美的男性躯体躺在他的身边……最糟糕的是,睡梦之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回来,此时他的手正搭在法伊瑟的胸口上——
掌心正对他胸前凸起。
男人结实的胸口之上,一道道的是爪痕,红成一片片的是手指印……从痕迹来看,那留下痕迹的魔爪简直像是企图在那平摊处抓出什么奇迹。
白爵:“……”
片刻的僵硬。
他认真地考虑,要不要杀了法伊瑟,再杀了自己。
“……少爷?”
仿佛是在睡梦中也能感应到周围的尴尬气氛,法伊瑟睁开眼,就看见自家少爷只穿一条小裤衩拥着被子坐在旁边默默瞪着自己……
外面的天刚亮,阳光洒进卧室仿佛在他身周围渡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刚睡醒的男人眨眨眼,眼中还带着一丝丝睡意,只是目光不自觉地变得如何许多——长臂一伸大手落在少年柔软有些凌乱的黑发上,拍了拍,指尖不经意地扫过他的耳尖。
“……”白爵微微偏头躲过他的手,蹙眉,“你怎么上床了?”
法伊瑟心想这是我的床,我为什么不能上?
然而表面上却维持着恭顺的模样,含糊地“嗯”了声,翻了个身:“昨晚你睡一半哼哼个不停,我才来看看你。”
白爵动了动唇,想了下却什么都没说,踹了脚法伊瑟,催促他起床洗漱顺便给自己做早餐。
法伊瑟起床以后他又抱着被子倒回去赖了一下床,直到从客厅里传来食物的香味,白爵爬起来走到浴室,这才发现所有的洗漱用品和要换洗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