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门口的村民:“他们说开车的人开的是没见过的好车,怕人跑了!”
“这荒郊野岭的,他们敢跑也不怕狼吃了?”吴晓光不屑的摇摇头,挥手道:“去,把领头的叫来就行,他们说的那几个人也进来,问问情况再说。”
“好!”老余乖乖答应,转身走了,吴晓光坐在位置上,看了一眼刷着白漆的办公室,忽然意识到这里似乎站不下几个人,只能起身到了院子里。
这个派出所的格局很简单,左边一个食堂,右边一个茅房,上面一个小屋,下面一个监房,旁边就是所长办公室,后面是宿舍楼,都是一层小屋,除了院子中间竖起的旗杆和上面的国旗是新的,别的地方都是旧的。
几个农民打扮的人很快簇拥着一个身穿中山装的老人走了过来,吴晓光握着手上的茶杯,刚打开茶杯口要喝一口润润嗓子,猛然间看到张洋带着一个女孩走了过来。
“噗!”整整一口茶水均匀的喷在了瓦头村村长赵河童的脸上,原本正要伸手打招呼的赵河童猛地一愣,呆呆的张大嘴,任凭脸上混合着口水的茶汁流进自己的嘴里。
“村长,这……”旁边的村民也傻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啥好,眼前的吴晓光却虎眼一瞪,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跨出两步走到同样傻了眼的张洋面前,挥起老拳上去就是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张洋的脸上。
张洋的脑袋一下子蒙了,一个不稳坐在地上,捂着脸只感觉自己的颧骨都要被吴晓光这一拳砸裂开了。
“张洋!”苏荷惊叫一声,转身从地上扶起张洋,吴晓光大脚飞出,刚要踹过来,却被缓过神儿来的张洋挡住了。
“干嘛啊!”张洋一个兔子蹬鹰向后翻滚着退到墙头,吃惊的看着气势汹汹的吴晓光,这小子的脸色此时已经涨红一片,硕大的拳头捏得发白,若不是众人在场,张洋怀疑这厮伸手捏碎自己的脑壳估计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是啊,什么深仇大恨啊,这是?”老余在边上也傻了眼,就算是新所长一眼就能看出谁是凶手,那也不能这么来啊,职务杀人也是要判刑的啊,这新所长怕不是受的刺激太大失心疯了?
“深仇大恨,老子不弄死你小子呢!”吴晓光跺着脚走到张洋面前,不等苏荷伸手拦着,气哼哼的把张洋从地上拽到了眼前,铜铃大的眼睛瞪得溜圆,咬牙切齿的说道:“说!你跑哪去了!老子要是能找到你,怎么会被扔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当这个狗屁所长呢!”
“这还是个惯犯?”老余的目光一亮,顿时激动起来,赶紧过来从腰间掏出手铐递给吴晓光:“给,所长!”
“干嘛啊?”吴晓光和张洋同时惊讶的看着凑过来的老余,张洋的脸色格外精彩,先是一愣,再看看周围涌过来的村民,不禁吓得两腿发软,紧张的看着吴晓光说道:“虽然这是荒郊野岭的,但是也是有王法的地方不是,你这样草菅人命,我怎么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啊!”
“放屁!我是那种人吗!”吴晓光一把松开张洋的脖领子,挥手对着老余黑着脸说道:“行了,你这是干嘛?怪吓人的!”
“这不是个惯犯吗?”老余惊讶的看着新所长满脸横肉的脸,疑惑的说道:“所长,这可是你刚才说的啊,要不是这小子害的您,您不会来这儿的!”
“他是个阴阳师,不是杀人犯!要是重犯要犯,这几个老人家能看得住?”吴晓光不禁笑出了声,转身看了看缓过劲儿来的赵河童,想笑又不敢笑的捂住嘴,低声对着老人说道:“大叔啊,刚才实在对不住,这小子在城里和我有点关系,能在这儿见到他我太激动了,让您受累了!”
“没事儿没事儿,所长大人您没事儿就好,老夫还以为是我冒犯了您呢!”赵河童尴尬的摇摇头,转头看向熟识的老余:“余副所长,这个事儿您看?”
“先过来做笔录吧,这是我们新所长,你们来的不巧,要是老所长的话估计就不会这么激动了,不过你们村也是的,三个月前不是刚死了个喝农药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死了一个?”
“这个……唉,说来话长啊,可能是当儿孙的不孝让祖宗生气了吧。”赵河童长叹了一口气,无言的看了一眼张扬身边的苏荷,来的路上苏荷已经一再表示过,自己不可能当诬告张洋的罪人的。